“母后,儿臣所言句句属实。”长宁沙哑着声音道,把方才璎珞在大庭广众下故意挑衅秦氿,还朝秦氿泼茶事都说。
“母后,叠翠园里只有
“……”秦氿看着长宁发顶,对方发髻间戴着对赤金点翠蝴蝶珠花,那薄如蝉翼翅膀微微颤动着,愈显得见犹怜。
长宁垂着头,盯看着地面上片残败月季花瓣。
在刚刚顷刻间,她已经想明白。
秦氿既然安然逃过,肯定是她发现这是个圈套,现在卫皇后在这里,她肯定会偏帮秦氿,可想而知,若是自己咬定是秦氿害自己,那自己境遇只会雪上加霜。
想到方才事,长宁眼眸明明暗暗地变化不已。
茶香清雅,可是此刻长宁却觉得这香味浓郁得让她喘不过气来,心口像是压着块巨石。
好会儿,她稍稍地缓过劲来,理理新褙子,然后在菱香搀扶下颤颤巍巍地走到卫皇后跟前,扑通声直接跪下去。
“母后。”
她眼眶中含着泪,晶莹泪珠在打转,就像是受惊白兔似瑟瑟发抖。
下瞬,行清泪自她眼角沿着如玉脸颊滑落,既委屈,又楚楚可怜,令人看不禁心生怜惜。
开。
卫皇后面沉如水,淡淡道:“让他走。”
于是,几个宫女和嬷嬷就退开些,给耶律栾让出条道。
对于卫皇后这轻易地放自己走,耶律栾心里也有些惊讶,面上不动声色,撩袍出去,当他从秦氿走过时,又看秦氿眼,那眼犹如盯上猎物野狼般,志在必得。
耶律栾昂首阔步地离开,这次,他再也没停留。
谁都知道璎珞不喜秦氿,所以,把矛头直指璎珞是最好办法。
说话间,长宁泪如雨下,泪珠像断线珍珠似滴滴地落在地上,梨花带雨。
可是她垂眸哭好会儿,却没见卫皇后有任何回应,忍不住抬眼小心翼翼地去看她。
卫皇后挑长眉,“是吗?”
这两个字不轻不重,不疾不徐,依旧令人摸不准她态度。
然而,卫皇后身旁服侍宫人什场面没见过,皆是面无表情。
卫皇后慢慢地以茶盖拂去漂浮在茶汤上浮沫,喜怒不形于色,淡淡问道:“长宁,怎回事?”
长宁以帕子拭拭眼角泪花,看看卫皇后,又看看秦氿,眸光闪闪。
她又垂下螓首,轻咬唇瓣,“母后,是……璎珞!”
“是璎珞要害秦三姑娘。”
卫皇后拎着裙裾,跨过门槛,定定地看着长宁,面上喜怒不形于色,股迫人威仪自然而然地释放出来。
长宁身子肉眼可见地轻颤起来,眸子里泪珠在打滚,似乎会晕厥过去。
“殿下。”菱香扶住长宁几乎快要瘫软下去娇躯。
卫皇后走到贵妃榻上坐下,也不说话。秦氿就站在卫皇后身旁,同样也没说话。
有宫女立刻就给卫皇后上茶,淡淡茶香随着茶水热气在屋子里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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