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不敢
夜凉如水,皇帝回猎宫中央永安宫,就宣锦衣卫指挥使袁铭纲觐见,吩咐道:“袁铭纲,你派人去趟端王府,传朕口谕,宣端王带世子进京。”
顿下后,皇帝又补充道:“就说朕给顾泽之定门亲事,让他们来京城提亲。”
袁铭纲立刻抱拳领命,隐约也能猜到皇帝这次宣端王父子进京似乎别有目,顾泽之婚事不过是皇帝个借口罢。锦衣卫是皇帝亲信,自然不会多说什。
袁铭纲退下,书房里只剩下皇帝与大太监周新。
皇帝坐在御案后,对着挂在墙壁上把长弓喃喃道:“世子事,不能交给端王叔自己来处置,端王叔明显就是个偏袒,不然,早该正嫡庶。”
他右手上还包扎着秦氿那方樱草色帕子,这方明显不属于他帕子引来卫皇后异样眼神。
卫皇后心里唏嘘地叹道:女大不中留啊。
二皇子顾璟同样也看着顾泽之,眼中掠过抹异芒。他万万没有想到顾泽之不仅毫发无损,而且还得夜猎魁首。
这说来,端王世子和耶律栾都失败?
这好机会,怎会……
猎熊事,听得秦则宁羡慕,扼腕地想着:他怎就没看到呢!
秦氿挑着能说说,把耶律栾被熊爪抓坏脸事也并说,不过,对于郑锋和端王世子事略过不提。
秦则宁挑挑眉,也送耶律栾两个字:“活该!”谁让耶律栾胆敢觊觎自己妹妹!
与此同时,猎台上顾泽之与郁拂云已经得皇帝厚赏,齐声谢恩。
顾泽之转身从猎台上退下,目光朝秦氿这边望眼。
周新也听到,只当做没听到,笑着劝道:“皇上,时候不早,您还是歇会儿吧。”
皇帝龙体最近才稍稍好转些,不能操劳。
皇帝揉揉眉心,让周新伺候他歇下。
明天早还有祭祀仪式,皇帝其实也歇不多久,两个多时辰后,他就又起身。
今早祭祖仪式会从卯时开始,由皇帝亲自主持。
“父皇。”顾璟上前向皇帝施礼,若无其事地笑着,想打听二,说道,“儿臣真该和父皇起走,就能看看泽堂叔和郁将军大显身手。父皇,儿臣……”
“你退下吧,朕累。”皇帝沉着脸,不想再应付顾璟,挥挥手。
顾璟微微垂眸,退到边,没有再追问,心里琢磨着:看来还是得去问问耶律栾。
皇帝又鼓励在场勋贵子弟几句,之后就打发众人都下去休息,自己与卫皇后率先离开。
众人皆是作揖,恭送帝后离开。
两人四目对视。
原本还眉飞色舞秦氿笑意僵,想着自己还在生气,头甩,蹬蹬蹬地跑。
秦则宁本来还想再问问耶律栾事,可话还没出口,就见秦氿突然就跑,头雾水地眨眨眼。
秦则宁:“???”
顾泽之看着秦氿如小鹿般轻盈背影,把右拳放在唇畔,无声地闷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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