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泄地又嗑枚瓜子。
秦氿看秦则钰眼,心道:嗯,熊孩子打顿果然听话多!
秦氿审视眼神让秦怀钰打个激灵,他连忙坐好,腰背挺直,完全不见刚刚那副坐没坐相、人憎狗嫌样子,看得秦则宁忍不住大声笑出来。
秦则钰耳垂都红,他觉得他秦五爷面子,时半会儿怕是回不来。
很快,小二就上热腾腾饭菜。
秦太夫人私房丰厚,犯不着打儿媳妇嫁妆主意,因此秦则宁方才在福来当铺看到那个金镶玉镯子时,就断定,这件事十有是秦昕干。
这些他也都没瞒着秦氿,五十地说,并道:“当时也没想这多……没想到,竟养虎为患!”
秦则宁声音带着丝懊恼,以前他从未怀疑过秦昕身世,对她自是深信不疑,放心地把卫氏嫁妆交给秦昕。
秦则宁从来都不是个会沉浸在过去人,他口喝完杯中茶水,冷静下来,又道:“既然祖母管不住母亲嫁妆,那就拿回来,们自己管吧。”
“等过些日子,再寻个合适机会,们长房与侯府分家,独立门户。”
后看眼把茶杯推到自己面前秦则钰,嫌弃地说道:“自己倒。”
秦则钰:“……”
“小氿,娘亲嫁妆现在在祖母那里。”秦氿刚回侯府没几天,秦则宁还没有机会与她说这些,直到现在。
当年在秦家被抄家流放时候,所有家产包括太夫人和几个儿媳妇嫁妆都是被抄没,秦家在流放地时候,无所有。
后来,在秦家平反回京城后,皇帝就把这些都还给他们。
这顿午膳吃得平静无波。
等用完午膳,秦则宁结账,便道:“小氿,会儿先送你回去,要带这小子去趟建宁伯府。”
他们是要去道歉,可不能让妹妹为秦则钰这混小子也去向人低头。
“大哥,不用送,想在京城随便逛逛。”秦氿来京城也这多天,还没机会到处
秦则宁相信自己撑得起长房门楣,只是祖母还健在,若是他强硬地要求分家,别说二叔,就连宗族都不会同意。
所以,他必须得找个合适机会!
秦则宁说,秦氿听,又给秦则宁添茶。
秦则钰在旁边嗑着瓜子,边听着,当听到秦则宁提起“分家”时,他下意识地想插嘴,薄唇微张,但是最终还是把话咽下去。
“咔嚓!”
那会儿,长房卫氏已经去世,秦则宁刚满八岁,秦则钰也才两岁,因为孩子们都太小,卫氏嫁妆就由秦太夫人封存保管。
按规矩,这份嫁妆会分为三,平分给卫氏几个子女。
但是,秦则宁当时就说,母亲嫁妆以后拿出半给妹妹当嫁妆,另半给弟弟,他是大哥,就不要。
每年年底,秦太夫人都会让管事把那些产业账册拿来给他们过目。
后来,秦昕说想让秦太夫人教她看账,于是,秦则宁便再也没有管过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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