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氿皱皱眉头。
里面几个年纪相仿少年横七竖八地或趴在桌子上或倒在地上,酒缸、酒壶、酒杯凌乱地扔地,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喝多少。
秦则宁脸下子板起来,大步走进去,从堆醉汉中把抓起秦则钰胳膊,粗鲁地把他从地上拖起来。
秦则钰还半醉半醒着,迷糊地抬起头,似乎认出秦则宁,用力想要甩开他,但秦则宁力道比他大多,直接扯着他后领就把他拖出酒楼,往马车上扔,又吩咐戏园老板道:“派人去张府,顺宁侯府,靖勇伯瘵……”
秦则宁报连串府邸,“让他们自个儿来把人领回去吧。”
秦则钰这是被人蓄意给养歪。
秦则宁沉默,他也曾经这怀疑过,但想想有秦昕这个“胞姐”在侯府看顾着,秦准与苏氏也不至于这轻易地养歪秦则钰,现在……
这上心与不上心,到底是不同。
秦则宁嘲讽地笑笑。
秦氿也没多说什,赶紧上马车,秦则宁骑马,车马前后地出府。
胜。
闽州那三年太苦!
后来,秦家平反,回京城后,他努力学武,想挣份前程,就是为成为弟弟妹妹们靠山,让他们不要再吃苦头。
再后来,他去西山大营。
那个时候,秦则钰年纪还小,因为在侯府里,有秦昕这个“嫡亲胞姐”,又有祖母在,他并没有太过担心。
老板自是唯唯应诺。
秦则宁也懒得再管那几个小子
德顺楼就位于城西昌盛街,这是城西最热闹条大街,也比较拥挤,路上都是来来往往行人,街道两边都是叫卖商贩。
吩咐马夫把马车停在街口,秦氿下马车,与秦则宁起步行沿着昌盛街往前走去。
德顺楼是京中三大戏园之,有着最当红花旦,整个戏园修得很大,最前头是戏台,中间有个酒楼,后面还有个大园子。
听说秦则宁他们是来找人,老板赶紧把他们领进去,客客气气地说道:“那几位小爷是昨儿夜里来,在小这儿包场,直喝到天快亮……”
踏进戏台后酒楼,就是股子浓重酒气扑面而来。
秦则宁觉得嘴里有些苦涩,反平日混样,神色间多抹凝重,“在军中待三年,回来后就发现阿钰被养成这样。”
他边说,边掰着手指噼里啪啦地数落道:“逃课,打架,打夫子,花银子大手大脚……这倒也罢,他还蛮横不讲理!你瞧瞧他,被秦昕三言两语就哄得服服帖帖……”
他脸上有些无奈,也有些心疼,“再这纵下去,阿钰就真要毁,所以就托人给他弄进松风书院,收收性子,结果,这才几个月,他居然自说自话就退学!”
秦氿针见血地说道:“府里二哥和三弟可有这般娇纵?”
秦家行二行三两位公子都是侯夫人苏氏所生,如今都在国子监读书,旁人提起他们来也是赞不绝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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