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听闻过秦家这桩丑闻,说是当年长房卫氏生姑娘在流放途中不慎丢,后来直没找到,彼时还不
旁秦昕目不转睛地盯着秦氿,目光幽深。
她也不想走这步,都是秦氿逼她!
秦氿为什就不能好好待在乡野,非要回京城!
这是秦氿自找!
只要落实秦氿“天煞孤星”名头,皇帝就断不会让她代替自己嫁给二皇子。’
哎。
果然,当条咸鱼什,就是在妄想。
秦昕目光淡淡地回视秦氿,唇角几不可见地翘起来。就算有人看出是她在针对秦氿又如何?这里名门闺胄,难道还有谁会替秦氿这野丫头出头不成。
秦氿放下手里果子露,起身抚抚衣裙,慢慢走过去。
只见那些贵女们全都花容失色地往后直退,像是怕沾染到她身上晦气样。
云光道长在玄清观修道有十几年。
众所周知,她批命向准得很,寻常人是请都请不到,就连太后对她也是礼遇有加,时常请她进宫,前不久,云光道长还进副丹方给皇帝,听说可以治疗皇帝顽疾,太后大喜过望。
秦氿这个新鲜出炉“侯门千金”,得云光道长这句“天煞孤星”批命,就算她有卫皇后撑腰,在京城怕也从此再无立足之地。
更何况,刚刚秦氿还毁这幅本来要进献给太后寿礼。
众人看着秦氿神情有些微妙。
秦昕藏在袖中双手攥成拳头,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秦氿惊惶失措又绝望无助样子。
然而——
耳边响起却是秦氿清冽声音:“既然二姐姐命这般好,还能福及家人,那她爹娘定会没事。”
“也好,应该不用担心。”秦氿释然地叹息道。
什意思?!那些贵女与公子们听得都有些懵。
“云光道长,”秦氿微微笑着,仿佛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处境,含笑道,“你刚刚说八字是天煞孤星?”
“正是如此。”云光道长微微颔首,端庄面庞上流露着无限悲悯,“这位姑娘,依你八字所示,你本该尊荣生,但是你命带孤辰寡宿,乃天煞孤星之相,克父克母克夫克子。”
秦氿神情没有半点变化,连眼角眉梢都没抬下,指着秦昕问道:“那二姐姐呢?”
云光道长甩着拂尘道:“秦二姑娘天生贵命,命带官位,还能福及家人。贫道从未见过比她命好人。”
“原来是这样。”秦氿轻轻叹口气。
他们知道,这位秦三姑娘完,就算秦家把她远远打发到庄子上,皇后娘娘也无话可说!
秦氿脸无辜地捧着果子露,面对众人或是怜悯、或是兴灾乐祸目光,终于恍然大悟。
原来秦笙费尽心思,非要自己过来这边看这幅画,为就是这出啊!
秦氿目光朝周围环视半圈,慢慢地从云光道长移向秦笙,接着又望向秦昕。
可想而知,会如此拐弯抹角做这些事,除秦昕,也没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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