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秦家被流放到闽州。
闽州海匪横行,当地卫所时常会强制征用他们这些被流放罪民去剿匪,秦决是长子,而秦准因为闽州日子过得艰辛,时时生病,所以,每次征兵都是秦决去,直到秦决死在次剿匪中。
彼时卫氏还怀着身孕,因此受刺激而早产。卫氏难产,生下秦则钰后就大出血去。
不过短短几日,秦则宁就成无父无母孤儿。
秦太夫人攥紧手里佛珠手串。
可这大事,秦则宁也不可能乱说。
秦太夫人心烦意乱,她还记得秦昕刚接回府时,才不过四岁,小小,小姑娘又乖巧又聪明,像粉团子样。
长子和长媳早早就去,她就把秦昕养在自己膝下,就连名字也是她亲自取。
她亲眼看着这孩子慢慢长大,甜甜地叫自己祖母,哄着自己开心。
这个孙女就是她开心果,她小棉袄啊,她怎可能说放下就放下呢!
就该各归其位!”
秦太夫人坐在张紫檀木罗汉床上,面沉如水地抿着唇,秦则宁就站在她身前,背对着秦昕。
“大哥……”秦昕唤声,声音微颤。
秦则宁看也不看她,冷冷地说道:“不是什阿猫阿狗都能叫大哥。”
秦昕眼眶下子红,编贝玉齿轻咬着娇嫩下唇,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
当年长子长媳在闽州时就常常惦记着二孙女,要是他们在天之灵,知道二孙女流落在外,又吃这多年苦,该有多心疼啊。
二孙女是定要接回来,但是秦昕……
“祖母……”秦昕委屈地捏着手里帕子,眸子里浮起层薄薄水汽,泫然欲泣,格外惹人怜爱。
秦太夫人更加不忍心,心道:李家那两口子品行着实低劣,秦昕从小锦衣玉食,十指就没沾过阳春水,
就算李家那两口子有错,秦昕是无辜啊!
怎能把这份罪加诸在秦昕身上!
“祖母。”秦昕感激地望着秦太夫人,眼眶更红。
她就知道她对祖母孝心是不会白费,这十年来,是她陪在祖母身边孝顺着,秦氿又做过什?!凭什她回来就要抢走自己切?!
秦则宁剑眉挑,道:“祖母,爹娘在世时候,念念不忘就是那可怜妹妹。妹妹白白受十几年苦,这冒牌货却在侯府里好吃好喝养着,您就不怕爹娘死不瞑目吗?”
十年亲情,她叫他整整十年大哥,他们兄妹之情难道就敌不过区区血缘?
秦太夫人向疼爱秦昕这个孙女,忍不住责怪秦则宁道:“宁哥儿,别这对你妹妹说话!”
“祖母,她不是妹妹。”秦则宁侧过身抬手指向秦昕,神情冷峻而憎恶,“是她那对卑鄙无耻父母换走亲妹妹,还对她百般折磨,任意打骂。”
“就算养条狗也不会反咬口!”秦则宁字比字冰冷。
“宁哥儿!”秦太夫人眉头皱得更紧,打从心底里不愿意相信秦则宁说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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