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瞬间变成
座活化石。
视线里是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脸，钟未时双眼瞪得滚圆，嗓子像是被人捏住样，“是”
半天，发不出任何声音。
顾礼洲推推眼镜，嘴角勾，“怎
这晚？不是说好下午三点就下班吗？知不知道
等你半天？”
钟未时还是说不出话。
数不清信息像洪水样猛烈地涌入大脑-
越看越觉得这件外套很眼熟。
距离拉得越近，那股熟悉气息就越浓，发型，耳朵，后颈，衣服……每样，都和家里说“帅给你看”那位很像，非常像。
“说过，万里舟就是，就是万里舟。”
这个令人晕眩念头突然冒出来。
他每走步，心脏就猛烈地跳动下，最后变成突突突突……
“欸！”钟未时这才明白过来，冲她鞠个躬，“谢谢阿姨！好人生平安！”
这个用来作为签售地房间比般教室要大，南侧排着好几台自助还书机，靠北面地盘算是仓库。
钟未时路走进去，闻到很浓郁墨香，是新书刚拆封时那种味道，特别好闻。
地上散落着很多来不及收拾硬纸板箱，墙角停放着两台小推车，上摞满印有图书馆红章书籍，估计都是大家还还没来得及上架书。
他摘下帽子，攥着口罩和新书加快步伐走过去。
队好吧！”
钟未时急得都结巴：“，也要万里舟签名啊！别拽，阿姨，别别别拽！让排队欸！——”
“你先跟过来！”
“不要不要！”
两人拔河。
说，就是万里舟-
你觉得万里舟新书怎样？-
和万里舟，你选谁做舍友？
那个三天两头和万里舟争风吃醋，时不时就损人两句，还非得让他回答
不不不不，不可能不可能，顾礼洲那个懒货怎可能……
“那个万老师你好，是……”钟未时走过去，歪下脑袋。
话音未落，男人转过头。
“轰——”
道闪电劈在钟未时脑后。
万里舟是面向南面坐着，身后还竖着张将近两米高巨型海报，钟未时隔着支架和海报间隙，隐约看到他发型。
头发茂密，不是秃头。
很好。
他怀疑这人和顾礼洲头发是同家理发店里推，后脑勺头发长度都差不多。
男人穿着件黑色羊绒大衣，后背和肩膀看着很宽，看体型就能感觉到他身高定在米八朝上。
五分钟后，他被两位保安以及工作人员“押送”到房间北门口，也就是书迷签完名出来地方。
钟未时还沉浸在“居然破坏万里舟签名会现场秩序”愧疚里无法自拔。
刚才那位跟他拔河工作人员推他把，“进去吧。”
钟未时个踉跄，摘下口罩回头，嬉皮笑脸道：“阿姨，你这样搞得好像犯事啊。”
阿姨大笑，跟赶鸭子似挥挥手，“进去呗，你不是要签名，要完赶紧走啊，真闹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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