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令他难堪
话语充斥在他耳边，跟雨声汇聚在
起，无孔不入。
可跟手样，他天生就是这样，他能怎
办？
齐凌抱着头，像是陷入
梦魇，嘴里直重复道，
“
没有，不是，也是个正常人，没错……”
“没有错……”
其实他觉得自己可以哭场，明明有这场大雨做掩护，在这空无人角落，他就算哭再大声也没人会发现。
可他哭不出来，像是对这个结局早有预料，甚至，他动都不想动，在这里从早坐到晚，明明上午还是晴天，现在就下起大雨来。
他伸出手，掌心摊开，雨滴点点汇聚，顺着掌心纹路蜿蜒流过，再从指间缝隙点点漏下去，滴滴答答落在灰暗水泥地上，消失不见。
他将手合拢，再摊开，却什都没抓到，空落落。
齐凌看着自己细白手指，在雨水浸润下，愈发显得秀气干净。
可他想起李阿姨说过话，“大家都帮忙找人，可是怎找都找不到。”
熟悉本地人都找不到话……
许琛没再犹豫，发动车子，往陵园方向疾驶而去。
*
齐凌坐在个角落，仰头看着天空，雨幕密集，点点落在他脸上，下巴，衣领里，从外到内，将他淋个透彻。
眉头锁死紧，直不间断地给齐凌打电话，就算显示电话已关机还是继续打。
甚至刚刚语气里还带着丝微不可觉颤抖，像是被什念头吓到。
“你下车，等会配合警察，先去附近看看。”
孙秘书走后，许琛先去小公园看眼，没人，而此时天空又淅淅沥沥下起雨，雨滴越来越大，将车窗前风景糊成片。
这下子，找人更难。
可是声音越来越小，齐凌最后死死咬着唇，将自己蜷缩成团，寂静又封闭。
不知道过多久，他察觉头顶水声好像小，连带着那些谩骂和讽刺都点点消退，他迷蒙从膝弯里抬头，面前突然出现双沾满泥泞鞋。
他眨眨眼，还
是很好看双手。
可他却没由来觉得厌恶，他手怎这小，拎着几本书会觉得沉，写字久会觉得酸。
[娇气]
[废物]
[没用]
他将怀里衬衫又往里塞塞，确定没让许琛衬衫露出任何边角后，才放下心来。
他应该先跟许琛说声，可是昨晚他忘记给手机充电，等反应过来，手机已经关机。
许琛那忙，应该不会察觉对不对？
等他再缓缓，他就离开这里，回到A市去找许琛。
他伸手抹抹脸，将上面水珠擦干净。
许琛心头烦躁更甚，猛地锤下反向盘，口中忍不住爆句粗口，跟平日沉稳形象大相径庭。
他不知道自己要是再找不到人会怎样，他甚至不敢去想孙秘书之前假设……
他反复地看着附近地图，目光突然落在个地方——
[兴山陵园]。
他没往这里想过，因为齐凌是最怕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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