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缘余沉默会儿,道:“那是你决定,说过无论你做什,都无条件支持你。”
——因为们是家人。
缘余从来没有正面表达过,可他字里行间都在透露着这层含义。
茧绥眼眶有些热,但是没有落泪,紧接着缘余告诉他,尘燃在失联前有联系过他,说旦有茧绥下落,就让他去A港找自己。
岑骁渊下落不明,茧绥目前只能先找到自己弟弟。当初他去那个地下城,梳背头那个男人话里话外都说明着,他们和“疯狗”有联系。
“喂。”电话那边传来熟悉声音。
茧绥有些恍惚,顿下,才开口:“喂,师兄,是。”
未等缘余开口,有人先步道:“茧绥?是不是茧绥?!”
听到江宜晚声音,茧绥怔下,“是。”
“茧绥,你听说,你师兄他搞虐待啊做饭真他难吃,你到底什时候回来呜呜呜……”
及做这些,”茧绥思路难得清晰,“去,是去见他最后面吗?”
“不是、不会,你也知道小渊……岑骁渊他生命力直很顽强。”韶英扯出丝难看笑,“茧绥,们相信他好吗?”
“名字是岑骁渊告诉你?”
“啊…是,是个好名字,也知道你直是个好小孩。”
“不是小孩子。”茧绥抬起眼,在后视镜里与韶英对视上,“你不需要用对你女儿那套对。”
电话挂断,茧绥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韶英忽然开口:“你该怪,不要把情绪全部挤压在心里。”
“这方面,小渊就做得很好。”女人绽开抹笑,笑得有些伤感,“他记仇,自从你离开后,再没接受过治疗。”
春意夏
明天见
江宜晚顿哭诉,顿时将茧绥拉回到最真实现实世界,还在不断向前奔跑灵魂,回归到这辆轿车,这个座位,回到当下。
他有些头疼地按按太阳穴,耐着性子:“劳烦,能不能先把电话给师兄?”
江宜晚还在哇哇干嚎,手机已经被缘余夺过去,“你说。”
多亏江宜晚不合时宜插话,茧绥现在冷静很多,呼出口,先向缘余报平安,解释失踪这些天前因后果。
随后,他道:“还是决定去找他。”
韶英彻底静下来。
“也不恨你,连岑広澜都不恨。”茧绥声音很轻,“因为恨是相对于爱。”
他对A区没有任何留恋,不爱亦不恨。
没有韶英搭话,车子安静地向前行驶,茧绥面对着手机发呆,弟弟电话打不通,接下来他还能联系谁……
手指在按键上稍作停留,输入串数字,茧绥将手机贴到耳边,“嘟嘟”两声后,电话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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