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糖,在B区那栋房子里也有,整袋,甜腻腻,全部尘封在柜子里。
岑骁渊将糖纸撕开,剥开颗放在嘴里。
舌尖抵上糖果那刻,苦涩弥漫开。
他来这里究竟是干什?
没主人就只会夹着尾巴逃跑。
倒和那傻狼挺像。
打狗也要看主人,岑骁渊目光落在那个抢最凶、嗓门最大小孩儿身上,短暂沉吟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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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下雨。
小灰已经记住他气味,只要岑骁渊有靠近趋向,立刻进入战斗状态。
茧绥还在疑惑不解:“你发情期到啦?”
那恬不知耻狼崽竟然甩着尾巴去蹭茧绥,全然把他这个敌人抛到脑后。
岑骁渊想,还是炖吃肉吧。
狼肉应当不好吃,分给外面那个吱哇乱叫,差点,bao露他行踪小鬼好。
茧绥将犯旧疾那只手背到身后去,笑着和弟弟打哈哈。
C区雨带着股尘土气息,让人想到山林里动物残骸、垃圾场上腐烂尸体,脏雨水落入Alpha眼睛,留下阵阵刺痛。
岑骁渊没有眨眼,任由雨水从眼睑上方进入,又从眼睛里流出,疼是像丝线拉扯般绵延痛,抵不上他在战场上拼死负伤万分之,却令他狼狈得不知如何是好。
下雨。
雨掩埋切。
是战场上。
如果有谁不战斗,就是死路条。
可它不战斗,转头就扑进茧绥怀里,茧绥抚摸小灰湿漉漉脊背,还和自己“小狗”商量着不要去淋雨。
岑骁渊眼睫上挂满水珠,雨水冲淡他信息素,冲淡那股木质香,冲淡眼前切。
雨,顺着脸颊滑下去,划过侧脸那道月牙疤痕,划至下颌,像滴欲坠泪,滑落,掉在地上,和其他雨水混杂在起。
岑骁渊讨厌下雨。
茧绥被浇成落汤鸡,路过大堂时还不忘从果盘里挑零食吃。
天到晚就知道吃。
家里什时候多个人都没察觉。
岑骁渊跟随茧绥步伐来到大堂,拿起块话梅糖在手里。
岑骁渊把苹果扔给大叫小孩,要他什都不许说。
小孩眼睛亮晶晶,连串地“好好好”。
待岑骁渊藏匿完毕,苹果引来帮小孩争抢,茧绥推开门,还被其中个给凶。
出息。
就知道冲他使厉害。
乌木沉香气息、他信息素,以及他存在,都在场大雨中蒸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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茧绥以为自己养是条狗……真可笑。
快把那只狼扔。
岑骁渊面部表情地踩着不怎结实砖瓦,距离非常远,那只狼便朝他低声吼叫。
他应该立刻把他抓走,把他带离这个地方,带离那两个傻叉身边。
为什不能只有他个人呢?
他只要茧绥个就好,其他人都去死好。
雨下好大,木门发出“咚”地声响,岑骁渊下意识踏前步。
尘燃匆忙跑出门,岑骁渊瞬间隐气息,眼睁睁看着少年慌忙赶去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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