茧绥耳朵是红,脸是红。
吻是深吻,憋着口气,窒息感引发欢愉,在这刻无法隐瞒。
好会儿,他才开口:“因为你不许说谎,也不想说谎。”
他不该说。
他说。
茧绥停住脚步,回过身来,有些迟钝地回:“不会啊,这本来就是……”
他话没有说完,岑骁渊直接把他摁倒在床铺上。
隔壁房间没有人住,两个人又睡到块去。
每个夜晚都同床共枕,岑骁渊在课上睡足够多觉,夜里就不睡,整晚上看着茧绥。
寂寞是钟表上时针,每走格都向下吞噬掉点,直到天亮,茧绥醒过来给他打招呼,切清零,重新开始计算。
管不能够理解,但是缘余接受假期前他那番说辞。
自从师父死后,他总是对茧绥和尘燃抱有最大宽容,像两人兄长样。
茧绥听懂其中意思,兀地松口气。
岑骁渊脸色却越发得难看起来,但他什都没做,学会忍耐,直忍到校车停驻在大门门口,忍到登上阶阶台阶,忍到进门。
茧绥走在前面碎碎念,说自己真没有和缘余约好,只是碰巧遇见。
“是,会维护对于来说重要人,”他看到岑骁渊失控表情,“……这其中也包括你啊。”
还有三个月,只要过去这三个月……
他用吻堵住茧绥口。
天是墨蓝色,海风吹过岸,在沙滩留下湿润波浪线,在心里也留下弯曲情弦,手指拨弄下发出醉人音色。
吻到头昏昏,思维也跟着晕眩,喉咙里灌蜜。
岑骁渊说:“不想听这个,要听是你不在乎,你无所谓,那个人对你来说不重要。茧绥,你说不出口对不对?”
“如果什都不和他说,才是太奇怪,他会怀疑。”
他在朝岑骁渊解释。
这是最合适最恰当说辞。
岑骁渊心里那股无名火无处发泄,口不择言起来。
“为他忍辱负重这久,他什都不知道,你就不遗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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