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真正看得起他。
茧绥直都知道。
在A区时候就是。
随着年龄增长,岑家内部争议也越来越多,成年后Alpha还无法掌控好信息素,等同于无法掩藏气息野兽,只有死路条。
哪怕是高阶Alpha,这点也足够致命。
Beta和AO之间终归是不同。
AO尚且有匹配度和信息素,Beta却是什都感知不到,无法解决Alpha易感期,也不能被永久标记。
卫生间内,茧绥在镜子里看到自己后颈咬痕,是两人重逢时,岑骁渊在他身上留下。
因为没有涂抹特质药膏,连续几月都没有褪去。
不久前又被重新咬口,看上去更加可怖。
“就这样江宜晚也能忍?”
“也没办法不忍吧,毕竟婚约对象是S级,江宜晚充其量是个C级。”
意识渐渐沉没下去,再度醒来是下课铃响,茧绥抹抹嘴巴,确定没有流口水,起身同时向后看去。
身后两个同学被他目光盯着僵,好在只持续几秒钟,茧绥迅速拎起自己背包,节节台阶地迈下去。
“都怪你,是不是被他听到?”茧绥走后,同学A道。
以前家里有五口人,茧绥是长子,容易被忽视,别人给他点点好,他就会很开心很知足,凡事也都会往好方面想。
后来去A区,他也常常想,这比以前日子好多,他能吃饱,只需要讨好个人……
然后,转眼就到现在,岑骁渊再度出现在他面前,他又要想……也只能这样想,没关系,岑骁渊总要回到A区去,他还可以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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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节课昏昏欲睡,茧绥睡眠严重不足,实在没撑住,趴在桌上睡着。
因此在之后很长段时间里,他和岑骁渊交流与互动就只有Alpha单方面发泄与撕咬。信息素染在Beta身上,过不多久就会消散,咬痕在药膏作用下,也会渐渐消失在皮肉上,
是他忘记。
趴在课桌上睡着,不小心把后颈露出来。
明明是个Beta,却像Omega样被标记,在旁人看来确实很可笑吧。
茧绥本以为自己可以继续忍耐。
可真正听到旁人议论,言语间轻蔑还是击垮他。
同学B无所谓地耸耸肩,“听到又怎样,事实啊,他个Beta给人当小三,还不许说?”
“快别讲,你不要命!”同学A大惊失色,神经兮兮地前后望望,“你忘A栋那帮Alpha下场……”
“不至于吧。”同学B边说着边害怕住口,却还是忍不住嘀咕。“个Beta而已,又能怎样?”
Beta又不能和Alpha结婚。
不止是A区不允许,连B区也鲜少有人缔结这种婚约。
但他意识还残留点,睡梦中听到身后他人议论纷纷。
“你看到他身上痕迹没有?”
什痕迹?
“……还满激烈。”
所以是什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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