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骁渊贴着他是有理由,他存在本来就是为服务岑骁渊。
坐得太近手臂就会打架,岑骁渊空出那只左手握住他手腕,手指点在他脉搏,不要他乱动。
茧绥不敢动,字写得七扭八歪。
难怪岑骁渊字写得那丑,左手根本不扶着桌面,写字怎能好看?
他想提醒岑骁渊,眼睛刚转过去,和少年对视上。
只能把怨气撒在茧绥身上,天收两份作业,将茧绥那份批得狗屁不是。
但就算狗屁不是,也比岑骁渊好多。
老师头疼。
看茧绥回来,岑骁渊伸手扯他半边脸颊,“怎不洗干净?”
茧绥“哎哎”两声,说,“洗不掉。”
个女Alpha。
茧绥见到她,头皮发紧,连忙低头快步下楼,却被叫住。
“等等。”女医生开口,“把脸转过来,瞅瞅。”
茧绥不情不愿地抬起头,墨色占他大半张脸,在脸颊上不均匀地晕染,把肤色衬得白许多。除却滑稽,仍是孩子模样。
女医生瞬间哈哈大笑,丰盈胸脯跟着抖动,连带那上面名牌,写着“韶英”二字。
最近,岑骁渊身上又多出许多伤口。
过十五岁,他还没有分化,夜里惊醒次数更多,情绪更加不稳定。
书房里能砸东西都砸,砚台盛着清水,重落在玉檀香实木地板上,硬生生砸出个巨大窟窿。
墨泼出来,深浅不地,全洒在茧绥裤褪上,低头间,脸上竟然也被飞溅出墨浸个黑点。
抹脸颊,更是张花猫脸。
岑骁渊:“……”
难得有人情地把倒地椅子扶起来,示意茧绥和他起坐。
岑骁渊最近在长个子,茧绥则全无变化,两个人看上去不像同龄人,挤在张椅子上不伦不类,任谁看都别扭。
只有两个人不别扭。
岑骁渊身体热得像团火,躁意与火气股脑地团在体内,无法得到纾解,茧绥呢,大概是在C区落下毛病,吃不饱饭、体质不好,寒气重,常年冰手冰脚。
“快去洗洗你那张脸。”她夸张地揩掉眼角不存在眼泪,“哦呦,不行,别再给看,笑死人,你家少爷没有提醒你吗?”
茧绥没有吭声,闷头往楼下走。
换雨隹木各氵夭卄次身干净衣服,也把脸上墨迹洗得差不多,茧绥遮遮掩掩回书房。
书法老师对着岑骁渊狗爬样字夸不出口,骂又不敢真骂,生怕小阎王把自己顺窗外扔出去。
此前不是没有过。
岑骁渊差点破功,转开视线,沉着嗓音,“去换套衣服,洗干净脸再回来。”
好险,差点砸到脚。
茧绥下跳开,还想凑近看看自家少爷情况。岑骁渊连退两步,末,吐出句:“别用你那张脸对着。”
茧绥只当是对方心情差,识趣地转身出去。
下楼时,撞见家庭医生,身白大褂,干净利落马尾辫,脖子上挂着听诊器像首饰般,发着锃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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