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即便这怕,还是要逃,避开他、埋下头,远离视线。
果然,只咬口是不够,他不会记住疼。岑骁渊以前不懂,后来懂,人也不在自己身边。
茧绥腿很直,笔直、向上,哪怕脊背单薄,也有茁壮生长意思,如同路边随便野草,不需要刻意浇灌就能发芽,长得茂盛翠绿。
他问自己“对不对”,尾音颤得像叶片间抖落露水。
食堂里不少Alpha目光投在江宜晚身上,却碍于岑骁渊存在不敢太过明目张胆。
“有人给你撑腰,你是不是很开心,还有心思分神?”岑骁渊面无表情。
为什直问他开不开心?
离开A区后每天自己都挺开心。
可食堂里围观看热闹人越来越多,茧绥不得不开口,声音不大,只有处在中心人听得见,“……完全没有事,知道你其实没有恶意,就是在关心,对不对?”
普通人家小孩不会被送去A区给高阶AO当陪读。
这是个阶级歧视性很高职业。
只有平民区食不果腹人愿意把自家孩子送去当佣人。
为活着,总要有人出卖些什。
他与岑骁渊曾经是雇佣关系。
不合打起来。
不要说缘余打抑制剂,现在就是个Beta,就算没有隐藏第二性别,Alpha之间等级压制也不是闹着玩。
岑骁渊以前有个称号叫做“疯狗”,在A区是很难听称呼。
上城区潜移默化规则,无法控制好信息素Alpha与牲畜无疑,岑骁渊最狂躁段时间逮着谁都咬。
对旁人是行为上“撕咬”,对茧绥是客观意义上啃咬。
知道说什能有效安抚Alpha,他讲话时眼睫也没多颤下。
只是越来越多人围观,茧绥视线止不住地向周围扫。
那些议论声、指指点点。他听不清,却无法不去在意,干脆把头低下去,当乌龟。
而岑骁渊随着他视线看圈,最终定格在茧绥身上。
和三年前相比,Beta几乎没什变化,发色眼睛都灰扑扑,像天生蒙上阴影,总写着怯懦。
现在,什都不是。
深呼口气,茧绥脸上挂上笑容:“这多人看着呢,大家没必要这样,来,坐下来们好好聊……”
“谁要坐下来跟你好好聊?”岑骁渊直接打断,字句,“回答别人提出问题不是最基本礼貌,究竟有没有欺负你,千万不要受委屈。”
没有佩戴颈环Omega就站在旁,安静乖巧地像尊瓷瓶。
茧绥忍不住多瞧两眼,就被岑骁渊挡住视线,冷冰冰质问:“你在看哪里?”
今天第三次被围观,茧绥都有些麻木。
对着帮看戏人,他发挥不出自己演技。
岑骁渊把问题丢给他,反问自己有侮辱他吗,让他给别人解释清楚,并且刻意强调“别人”两个字,眼睛紧盯着他。
要听话、要顺从。
这是茧绥在那六年间学到最有用口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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