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梁上灰尘积得很厚，他还是躺
下去，希望能睡
下。
现在他已绝不能再露面，只有在这里等，“等灯灭
时候”。
等到那瞬到来，他在横梁上还是同样可以出手。
所以他才会选择这地方藏身，这里至少没有腌萝卜臭气。
只可惜他还是睡不着。他怕掉下去。
“人在哪里？”
“就在这里。”石雁微笑着，“
就是刚才进来。”
人都已走，连石雁都走。
如果武当掌门人说这里没有人来过，那
就算有人看见陆小凤在这里，也定认为是自己看错。
有很多人都认为武当掌门话，甚至比自己眼睛还可靠。
陆小凤更吃惊，脚尖点地，身子立刻蹿起。
大殿上横梁离地十丈。
没有人能掠十丈。
他身子蹿起，左足足尖在右足足背上点，竟施展出武林中久已绝传“梯云纵”绝顶轻功。
他居然掠上横梁。
02
大殿前是个空旷宽阔院子，谁也没法子藏身，大殿里光线阴黯，香烟缭绕，人世间所有纠纷烦恼，都已被隔绝在门槛外。
陆小凤竟蹿进去。他显然早已准备藏身在这里。
他知道人们心里都有个弱点，藏身在最明显地方，反而愈不容易被找到。
现在早课时候已过，大殿中就算还有人，也应该被刚才呼喝惊动。
已经明白。”
长清道：“那你就最好让把你抓住，以后对你也有好处。”
陆小凤叹口气，道：“好吧，反正迟早总是逃不，倒不如索性卖个交情给你。”
长清眼睛亮，个箭步蹿过来。
陆小凤道：“你下手轻点好不好？”
不但怕人掉
石雁当然绝不会说谎，以他耳目，难道真不知道有人进来过？
陆小凤忽然想起孩子们捉迷藏游戏。
——个孩子躲到叔叔椅子背后，另个孩子来找，叔叔总是会说：“这里没有人。”
石雁并不是他叔叔，为什要替他掩护？
陆小凤没有去想。
石雁还是默默地站在那里，仿佛已神游物外。
陆小凤刚刚松口气，王十袋、高行空、鹰眼老七、巴山小顾都已闯进来。
“刚才有没有人进来过？”
石雁慢慢地转过身，道：“有。”
这个“有”字听在陆小凤耳里，几乎就像是罪犯听见他已被判决死刑。
他实在想不到里面居然还有人。
个长身玉立道人，默默地站在神案前，也不知是在为人类祈求平安，还是在静思着自己过错。
他面前神案上，摆着柄剑。
柄象征着尊荣和权力七星宝剑。
这个人竟是石雁。
长清道：“好。”
这个字是开口音，他只说出这个字，已有样东西塞入他嘴里，他挥拳迎击，胁下穴道也已被点住。
陆小凤已转过前面屋角，他只有眼睁睁地看着。
可是他知道陆小凤是逃不，因为再往前转，就是大殿。
当今武当掌门人，正在大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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