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父连应
两声，起身去找纸抽。
陆施宁面前递来纸巾，接过去胡乱擦擦，又可怜兮兮叫：“妈妈。”
“哎。”陆母拍拍他
脑袋，“赶紧起来，先去洗把脸再说话。”
陆施宁站起身双腿都在打颤，走去洗手间面对水池前镜子，哭过之后出来，下巴尖都滴水，整个人湿漉漉可怜。
陆父已经把座位让出来，陆母拍拍自己旁边，他就走过去坐下。
“就像你小卢哥哥那样？”陆母忽然问。
陆施宁哽着喉咙点点头，头低下去瞬间却得来
个温柔抚摸。
陆母说：“宁宁，喜欢男人辛不辛苦啊？”
陆施宁准备好切，或许要挨打、挨骂，更严重点，今晚干脆吃不上饭被狼狈赶出家，却想不到父母第句话是询问他喜欢男人辛苦吗。
眼泪下控制不住流下来，流满面又顺着鼻尖滴落下去。
陆施宁没想到这件事会这
快被揭过去，紧接着开口：“还有件事……”
夫妻俩停止斗嘴，眼睛再次望向他。
“
有个在交往人。”
陆施宁心跳如雷，在晴天里生生劈出闪电。
“那是好事情啊……”
缩缩脖子，拍拍陆施宁肩膀，显然是爱莫能助。
结果陆母却说：“那工作定下来，还算顺利？”
陆施宁有些诧异地看向陆母，陆母还是弯着眉目很好说话老太太模样。
“嗯，还挺好。”
陆母长叹口气，“钱够用？”
“这害怕啊？”陆母问。
陆施宁摇头又点头，神色有些无措又有点茫然。
陆母却笑两声，伸出手来想要抱抱他，陆施宁再怎说都是青年人，她抱不过来，只能拍两下他背，“不是什大事。”
陆
陆母还在说：“听别人说喜欢男人可辛苦，你觉不觉得苦？”
陆施宁边摇头边抹眼泪，不敢抬起头，那只手却直落在自己头顶。
“那就好，们都舍不得你受苦。”陆母缓缓说着，“和你爸爸以前就想过这件事，你将来要是喜欢男孩怎办，会不会过得比别人都苦，要遭多少人白眼，可是比起这些，们都更怕失去你。”
陆施宁呛下，蹲得发麻双腿终于跪下去，跪在地上不停咳嗽。
陆母赶忙转头朝陆父：“你有没有眼力见，还不给你儿子拿点纸。”
“不是女生，妈妈，他不是女生。”
陆施宁接连说两遍，看陆母表情又看陆父表情。
两个人都愣住，过会儿面面相觑。
“男，男啊。”陆母也跟着念两遍。
陆施宁双腿麻却动不敢动。
“……够。”
“真就不想回这边？”
陆施宁下卡壳，陆母却只是看着他，好像他说什都会平静接受。
陆施宁还什都没说，她就点点头说：“劝你也劝不动，还跑到那远地方，干什去啊？瞒着们俩……等下，姓陆你是不是知道儿子换工作？”
这下矛头直指陆父，陆父只得苦哈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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