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那双眼睛明亮有神，是小狗才有
眼睛，“芳姨会打你。”
原森摸摸他头，也是摸小狗
样手法，“这还差不多。”
两个人坐在个书桌上写作业，晚上原森父母迟迟不回来，陆施宁就把原森拉到自己家吃饭。
陆母笑呵呵给两个孩子夹菜，陆父戴着老花镜看着电视。等到晚饭吃得差不多，陆母开口
：“你今儿见没？”
陆父蒙，下意识捂口袋，“什
？”
原森大他两岁，比他高将近个头，只有蹲着时候两个人才能在同高度。
陆施宁看着自己鞋子上鞋印被原森擦干净，“其实
踩回去。”
“还是被欺负？”
陆施宁想想，“自己解决。”
“还是亏吧，他踩可是你新鞋。”原森把擦干净那只鞋摆到陆施宁脚下，“跟说说是谁？”
原森转过头，“来写作业？”
陆施宁拽拽书包带，“擦鞋。”
“还不想让陆叔他们知道？”原森说，“那行，你先进屋，去跟陆叔说声。”
陆施宁笑起来，睫毛跟着弯，脸颊还有点婴儿肥，乖巧地应声接过原森递来钥匙熟练地开门。
原森家里没有个人，老街区房，暖是暖和，但总有股霉雨味。尤其家里常常没人，味道更大些。
家吧，老师留好多作业，都做不完。”陆施宁说完颠着书包往前跑两步，又停下等原森。
原森跟上他，“挨欺负？”
“没有。”陆施宁立刻否认。
等走到小区门口，老杨树底下围圈大爷大妈。
陆施宁有点好奇地望过去。八岁小孩儿只有米二几个头，什都看不到。
陆母凉凉看他眼，“卢玉娟她家儿子啊。”
陆父松口气，“见
陆施宁开始穿鞋。
“小鹿。”
“已经解决，你别再去们班。”
原森把另外只鞋也递给他，不满道：“还嫌弃去你们班？”
“没有。”陆施宁绑鞋带，个蝴蝶结又个蝴蝶结，“可是你去被老师看见又要叫家长。”
陆施宁抽动鼻翼闻闻，他挺喜欢这个味道。
书包还没放下，原森就推门进来，“鞋架子上不是有你双拖鞋吗，怎不换？”
陆施宁从原森房间里探出头，“换鞋脚凉。”
原森乐，“哦，行，你先脱给你擦干净你再穿上。”
“自己就行。”陆施宁这说着还是走过去把鞋脱下来，和原森起蹲着身。
原森比他好不多少，勉强看到个人影，想到早上听他妈念叨，“是楼上卢阿姨儿子回来。”
陆施宁转过头，“就是考上s大那个？”
“是吧。”
两个人对大学都还没概念，只是常常听父母和邻里讲起，那语气和神情都在说明这是个顶好大学。而卢阿姨家儿子就是典型“别人家孩子”，小区里诸多小孩噩梦。
进单元楼迈上楼梯，陆施宁犹豫再犹豫，开口讲：“哥哥，能先去你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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