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霄“嗯”
声，“对，
也很爱她。”
“自从上大学之后，就感觉她有点儿变，在她被人骗欠很多钱以后，就变得越来越明显，俩好像从之前
别扭变成另种别扭。”
梁霄顿顿，组织着语言，“她不希望过多关心她，觉得是她拖累，但是能感觉到，她其实已经不像以前，更像认识别人家妈妈，会关心钱够不够花，在学校过得怎
样，衣服够不够穿……知道她很想，但是她又不想回来看她，不想觉得她需要。”
这些心里话，梁霄这多年从来没对第二个人说过，不知道和谁说，也不知道怎开口，但是面对路泽，说出来好像就变得很容易，即使路泽只是静静地陪着他，静静地听着，他也觉得轻松很多。
路泽有节奏地在他背上轻轻拍着，半晌才说：“其实很多家长都是这样，孩子长大，突然不在身边，他们又老，会越来越需要孩子，但是阿姨应该是觉得愧疚，所以才会表现得这别扭。”
在他指尖上亲下，“不恶心。”
他俩刚开始规规矩矩地盖两条毯子，后来路泽说热，把毯子拿开，没过会儿又说凉。
“再找个薄点儿……”梁霄说。
路泽把按住他，“你抱不就得。”
两个血气方刚年轻人，抱在起比盖毯子还热，就在路泽思想控制不住地变黄时，梁霄突然说：“宝宝，觉得妈现在和以前挺不样。”
“嗯，知道她是愧疚，但不知道怎做才能让她不愧疚，是她儿子，帮她还钱是天经地义，何况还是她收养儿子，没有她说不定已经死或者被人贩子抓走，她根本不用愧疚。”
路泽想会儿，“阿姨觉得愧疚，就证明她也是把你当亲生儿子样，她不觉得你需要感谢她收养，因为你就是她儿子，她养你也是天经地义。”
梁霄很久都没出声，路泽用下巴蹭蹭他额头，垂着眼温柔道：“你只要直对阿姨好就行，她肯定知道你是关心她，爱她，剩下就交给时间吧，慢慢就好。”
梁霄低低地应声，“其他肯定都可以，就是以
“嗯？”路泽强迫自己又绿回来，“怎不样？”
他边问边在梁霄后脑勺上呼噜两下，梁霄往他这边蹭蹭，贴得很近，“她以前其实不怎管，也不是不管，就是……从小她就告诉是怎来，她不是妈妈，也不让叫她妈妈，她说她只是养长大，让不用在外面流浪，不用饿死，其他事情都要自己学着做。”
路泽心彻底静下来。
梁霄慢慢地说：“只有小时候怨过她，懂事之后就非常感激她，能感觉到她是……爱，但俩关系直都挺别扭，她向来嘴硬心软，也不知道怎关心她，让她知道也……”
梁霄停顿很长时间，路泽轻声替他说，“你也很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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