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小，睡不下。”
路泽
直摆手，“能睡下，
睡觉本来也不是直杵着，就在沙发睡就行。”
如果是蒋义杰那样
哥们儿……虽然人家现在也不想和他当哥们儿
。
在今晚之前，像蒋义杰那样哥们儿，路泽肯定就直接睡床，两个大男人有什
。
但是他和梁霄关系直有点儿微妙，说是朋友还不完全是，说他是梁霄客户，关系又太近，梁霄应该不会跟哪个客户在家里喝酒。
“就是想不明白，”他说，“和杰哥上大学以后也走得挺近，如果他直都喜欢……”
路泽说到这儿顿顿，过几秒才低声说：“如果他直喜欢，怎能直在身边，看着追人，谈恋爱，分手找他喝酒……多痛苦啊，如果是，做不到。”
梁霄没接话，半晌，路泽看向他，“你能做到吗？”
“没喜欢过谁，”梁霄语气很平淡，“也没想过这些事。”
“是因为太喜欢吗？”路泽自言自语，“说出来，朋友就没得做，所以只能直憋着，忍着，直到忍不为止。”
路泽酒量不差，但是喝闷酒还是比较容易醉，他和梁霄直喝到半夜，已经醉六七分。
他仰头靠在沙发上，只手搭着沙发背，偏头看着梁霄，慢慢地说：“霄哥，你有烦心事，也可以和说说。”
梁霄手肘撑在膝盖上，看看他，路泽眯着眼笑下。
梁霄喝得没他多，此刻还很清醒，“缺钱，算烦心事吗？”
路泽在啤酒罐子上弹弹，“算啊……为什……缺钱？方便说吗？”
最主要是，路泽总觉得梁霄是个很酷很有个性人，所以应该也不愿意和别人起睡。
他撑着茶几站起来感觉下，也没有很醉，他问梁霄，“有牙刷吗？想刷个牙。”
“有。”
梁霄走到卫生间给他找新牙刷，又拿个喝水用玻璃杯给他，“没有牙杯，就用这个吧，洗面奶是白色那个，毛巾……”
“不用
他苦笑下，“凭什啊，凭什让人家这喜欢……”
说完他猛地坐起来，看看手机说：“这是几点……十点多。”
他撑着有点儿晕脑袋，缓会儿才说：“现在回不去，你收留晚行吗？”
梁霄“嗯”声，“这儿就张床，你凑合下吧。”
路泽连忙摆摆手，“不用不用，睡沙发就成。“
梁霄在这种事情上依然大大方方，不觉得丢人或者羞耻，他直说道：“家里人欠点儿钱。”
路泽盯着梁霄看会儿，缓缓朝他竖个大拇指，然后又变成个响指，“你真是，孝顺又能干。”
梁霄笑下，“喝多？”
路泽先是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转头盯着头顶灯光看半天，又伸手把灯光挡住，轻声说：“就是烦。”
五指微微张开，灯光从指缝间漏进来，路泽眯眯眼，把五指并拢，再张开，就这玩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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