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虽是周六，但应教育部要求，学校安排
大学生行为规范课，他们专业由政教处
李老师讲授。
李老师年近六旬，不苟言笑，是出名老学究，缓慢语速让人昏昏欲睡，然而讲到着装规范时候，他话锋
转，语调突然毫无征兆高亢起来。
“说到着装，
要着重强调男生，以前见过男学生，整天穿得像个娘娘腔，喷香水，走路扭屁股，举动没有点男子气概，就稍微调查下，你们猜猜怎
着。
值得庆幸是，他现在已经长大，心态坚强，也有真正喜欢人，那个人虽然表面上又凶又酷不好接近，但实际上是他见过最好男生。
林小满出来时候，马清屿正坐在椅子上瞪着他，显然是咽不下气想找他吵架。
他直接无视马清屿，头发还未干透，就昏昏沉沉地躺到床上。
在潮湿阴暗梦里，身为班长于向文坐在无人教室，轻声告诉林小满：“知道你是同性恋，因为也是同性恋，所以看得出来。”
他还告诉林小满：“即使异于常人又怎样呢，们是个群体，温暖大家庭，有很多和你样人，你绝不是孤身人。”
已经冷静下来，不再像刚收到于向文消息时那条件反射般慌乱。
林小满刚拿起手机，又收到条短信：「你在江理工上学吧？现在就在江市。」
他浑身震，迅速把这个号码拉黑。
他站起身，脱掉外套，快步往卫生间走去，马清屿却堵在路中央不让道。
“走开。”林小满说。
他在林小满耳边低语，宽慰着刚察觉到自己性向懵懂林小满，象征好学生眼镜片折射出阴沉沉太阳光。
下秒，场景变换，林小满背着书包，在父母保护下，逃离那所庄严肃穆德才初中，而校门之内，是无数指指点点手，和看笑话眼睛，其中就有藏在阴暗角落于向文，他们都在围观个落荒而逃娘娘腔、同性恋。
……
整夜梦境不断，林小满没睡好，刚起床就摔碎个瓷杯，碎瓷片溅到王曙裤腿上，王曙正在喷香水，破天荒地没说什，用脚把碎渣子踢到堆。
林小满去教室路上也心神不宁，连车铃都没听见，被急转弯共享单车带倒，掌心蹭破点皮。
马清屿鼻腔发出短促轻蔑气音，没动。
“叫你，走开。”林小满又说次。
“你让走就走？这寝室你家？你算哪根——”马清屿话还未说完，整个人猛地向旁边栽去，摔坐在凳子上。
他怔怔地看着林小满背影，表情像见鬼样，刚才那个推他人，是那个比他矮小半个头，整天唯唯诺诺受气包吗？还好王曙和吴栅都下楼去洗衣服，不然他脸都丢尽。
林小满在浴室里洗个很久澡，像有强迫症样，疯狂用热水淋着头，试图把某些记忆洗掉，但过往闸门旦开启，就是无法逆回倾泻，他只能硬着头皮，再承受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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