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散去,燕折就搂住白涧宗脖子,栽进轮椅里。
“们回家吗?”
“嗯。”白涧宗说,“现在回。”
留宿老宅倒是也可以,但白涧宗明天要去公司,燕折明天也有课,还是回去比较方便。
“好吃就多吃点。”白萍在主位入座,淡淡道,“毕竟不是什时候都能吃到。”
白涧宗身体有恙,但并非滴酒不能沾,小酌几杯还是可以。
晚餐气氛倒是还算和谐,都没聊公司事,也没提曹华德死。只是话家常样想到哪说到哪,描绘着从前日子。
“你姑祖母那会儿很喜欢你。”白萍慢慢咀嚼完菜肴,接着说:“她还提议过把你接到老宅生活,给你叔做个伴。”
“哦?”白成柏有些诧异,“倒是没听您提起过。”
白萍拍拍燕折肩膀:“别想太多。你觉得如今阿白能像你样被茉茉抱在怀里、完全依赖吗?”
燕折怔。
“这其实也算是好事。”白萍道,“你们妈妈受太多折磨,已经不清醒,而阿白这些年样煎熬,也不再是当初阿白,他没法像你样贴心。”
“走吧,去吃饭。”
“好……”
天变得污秽又肮脏。
于是,燃起最后丝生活希望也熄灭。
白涧宗脾气越来越坏,越来越阴鸷。
燕折仰下头,将眼泪憋回去。他止不住地想,如果没有中间断层那四年,他和白涧宗会迎来什样未来呢?
白茉轻轻说:“阿白别哭。”
“不提是不想你父母与们心生间隙。”白萍将碗递给旁边人,示意帮忙舀汤,“后来没真把你接来,也是因为你父母不同意,大抵是怕们给你灌输什不该有思想、‘认贼作母’吧。”
白成柏父亲是正统杨家人,结果却被个外来女人夺走家业甚至改姓,说不准在他眼里白老太太就是个“贼”也不为过。
“怎会?爸妈都是打心底里尊敬您和姑祖母。”白成柏不知道真心还是假意,“如果能在老宅长大,定会很幸福,他们也许是有其他考量。”
白萍不置可否地摇摇头。
顿饭下来,燕折酒喝得最多,主要是白成柏敬白涧宗那些酒也都被他挡下,醉得不轻。
燕折回首看眼,跟白茉做个拜拜手势。
餐桌上,白涧宗和白成柏已经入座,白涧宗眸色晦暗不明,白成柏依旧面带笑容,看起来似乎已经聊完正事。
“祖母。”
“今晚好好吃,来点酒?”
“好啊。”白成柏率先答应,“每次回祖母这都食欲大开,厨房做菜实在是好吃。”
“嗯。”燕折吸吸鼻子,“没哭。”
余光好像瞥见什,他偏头看去,瞧见门口白萍。
刚巧白茉松开他,燕折便走到门口,问:“您要进去吗?”
“吃完饭再来。”白萍摇摇头,目光定格在床上画本上,“那是阿白前些天送来。”
燕折有些难受:“妈直不认识他,他心里应该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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