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
燕折哦声,抬手撩下白涧宗头发:“留疤你可不能嫌弃。”
“你都没嫌弃腿,有什可嫌弃。”
“……”
燕折眨下眼,心里揪下,这句话随口应答其实也说明白涧宗远比表面在意残疾这件事。
“好。”
医生离开卧室,关上房门。
燕折埋在白涧宗肩窝,汲取着温暖。他都不记得自己怎离开白茉卧室,怎回来这边。
“对不起。”他听到白涧宗说,“妈……这几天很喜欢看电视,就把遥控器留在房间。”
其实这不是白茉回来后第次发病,燕折也遇到过不止次,但他已经是个成年男人,不至于再像小时候无法反抗。
最严重次,白茉误以为燕折是自己和苏友倾生出来孩子,厌恶至极,将燕折重重摔在地上。
那不是离死亡最近次,但绝对是对死亡有最清晰认知次。
“燕折?”
燕折脑袋嗡嗡,感觉额角冰冰凉凉,耳边有声音在呼唤“阿折”、“小宝”……小宝。
是幻听吗?
燕折没想到白涧宗会突然回头,吓跳。他犹豫下,走到说生日快乐白茉面前,道:“妈妈,十八岁生日已经过。”
“是吗?”
燕折蹲下身,轻轻握住白茉苍白纤细手,组织着措辞:“已经过去很多年,妈妈……阿白长大。”
白茉突然抽开手,拿起旁边遥控器,白涧宗第个注意到她动作,心口跳:“燕折!”
然而还是晚步,不过秒时间,白茉手里遥控器就砸在燕折额角,破个大口子。
“不嫌弃。”擦完药,燕折赖在白涧宗腿上,“们去
再者白涧宗对他好也给他足够营养,再不会像小时候样即便是折磨至死也依赖地叫着“妈妈”。
但之前房间里只有基础家具,没有任何白茉能拿动东西,这次是因为白茉突然喜欢上看电视,遥控器便没有拿出去。
“不是很疼。”燕折缓会儿,倒是反过来安慰起白涧宗,“就是有点懵。”
白涧宗拉开两人距离,脸色还是不是很好看。他打开药水瓶,用棉签轻轻涂抹在燕折额头。
“有没有破相?”
他愣愣回神,发现不是幻听,眼里藏着丝痛苦与自责白涧宗就在眼前,不断呼唤他名字。
“你再叫次。”
“什?”白涧宗怔,“小宝?”
燕折下子扑到白涧宗怀里,搂着他脖子不说话。
旁边上药上到半医生两手顿在半空,白涧宗紧紧抱住燕折,偏头对医生说:“出去,来。”
“你胡说!”
燕折傻在原地,两条腿彻底僵住,动弹不得。
他好像又回到那四年,苏友倾将怒气尽数发泄在他身上转弯离开后,他又要继续面对精神不正常白茉。
很多时候都是他自己送上门。
因为那是四年里唯能给他温暖人啊,哪怕时有折磨,可偶尔温情也叫他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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