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折直白地戳破：“资助你
是华安彤，不是苏友倾。”
“都是。”段淇看着远方，“华阿姨去世后，资助
就是倾叔
。”
“……你知道苏然今天来干嘛吗？”
“知道。”段淇轻吐口气，“他来求白总让他再见倾叔
次，问问自己母亲到底怎
死。”
“——也想知道答案，所以借着孕检理由和他起避开盯梢来医院找你们。”
走廊尽头，个护士远远看来，还以为段淇在抽烟：“那边！那位女士，医院禁止吸烟！”
段淇摘下烟，扬扬手示意自己没有点燃。
她用胳膊肘撑着窗台，偏头问：“冒昧问问，你为什和白总在起？”
这是什鬼问题。
燕折说：“因为喜欢啊。”
举着手正要回头燕折，余光却瞥见右侧走廊窗边站着个眼熟女人，手里夹着根未点燃烟。
是段淇。
察觉被注视，女人偏头道：“苏然和白总还没聊完？”
燕折抿下唇：“不知道。”
段淇问：“你在这里做什？”
…
大概是气得太狠，燕折胸口闷闷地疼。他无所目地走在医院里，周围都是行色匆匆愁容满面病人家属。
他知道苏友倾死有余辜，也明白换做任何人，恐怕都比白涧宗做地更狠。
可是他真不希望白涧宗冒险。
为什不交给警察呢？苏友倾犯那多罪，必然逃不过制裁，何必脏自己手。
燕折问：“如果得到确定答案，你打算做什？”
段淇笑，喃喃道：“介孤儿，身后无人，前路茫茫，又能做什？”
燕折心里某处触动下。
他也是孤儿，可在经历被院长卖掉、以及这些年波折人生后，却依然没有身后无人、前路茫茫感觉，大抵是因为潜意识里清楚
段淇点点头，正回视线：“如果白总已经年老色衰，又大厦将倾，你还会喜欢他吗？”
燕折觉得这个假设很没必要。
“喜欢个人肯定有原因啊，如果他身上点吸引力都没有，那怎招人喜欢？”燕折很冲地说句，“如果有人和老男人在起，那只能说明他就是喜欢老男人。”
段淇笑笑。
她下意识去口袋里掏打火机，随后又意识到这是医院才作罢，道：“也可能是知恩图报。”
“……散心。”燕折看向段淇手里烟，“你不是怀孕？可以抽烟吗？”
段淇今天穿得宽松，看着不太显怀。
“无所谓。”段淇叼起烟，垂眸看眼肚子，“孩子出生后，就跟没什关系。”
听这意思，苏然和段淇并不会结婚？
燕折也不知道该说什：“啊……那也要注意自己身体。”
可这些话燕折说不出口。
失去母亲不是他，双腿瘫痪也不是他，再说这些未免太大言不惭。
而且……白涧宗带走苏友倾在前，承诺在后，并不是像他说那样“没想好好和他过”。
他有些后悔，感觉自己脾气越来越大。
都怪白涧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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