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他哭着回答，却不知道为什
不可以。
没有人教他。
但白白教他
。
白白说，成年之前不可以跟别人亲嘴，也不能让别人触摸身体
私|密部位，更不可以随意地闯入陌生人家里。
燕折在心里狡辩，他没有闯入白白家。
白白会抱他，会生疏地给他顺气，会生硬地哄说：“别哭。”
白白治好他对旁人接触恐惧，他喜欢上拥抱，喜欢上人体温度，让他恍惚觉得在过去某些难熬日子里，好像也曾有
个和白白相似人这样抱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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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还遇到只小流浪猫，虽然很害怕，可对方也很可怜。
如果没有人类救它，它就要死掉啦。
可他很快被发现。
轮椅上男人出现在他面前，神色冷淡：“你是谁？”
他不知道他是谁，他叫燕折，可他从前好像不叫这个名字。
他下子就哭。
对方以为他是被自己吓哭，便蹙起有些熟悉好看眉头，像是不知道该拿他怎办。
还会问他身上为什有这多淤青，是不是之前孤儿院虐待他。
但每到这时，新爸爸燕驰明就会岔开话题。
甘静对他很好，会带他出去玩，会给他找医生治疗受伤骨头、因过去生活环境潮湿而腐烂皮肉。
他总是尽量乖巧地面对这些人，他害怕他们突然抬手，害怕他们扔过来球，害怕与周围人每次出乎意料行为举止。
好在新家真不错，他好像变幸福，可偶尔个人发呆时候，总觉得有什不对劲。
白白家这样大，大得叫他分不清哪里是私有土地，哪里是公共土地。
白涧宗同意小猫留在山庄以后，他
于是燕折查略网站：怎才能让哥哥同意帮你养小猫呢？
网站回答：亲亲他，撒撒娇。
于是燕折生疏地撒着娇，嘴亲上去，但白白躲得很快，嘴唇只擦到脸，还很生气地黑脸。
燕折吓坏，不知道白白为什会生气。
“可以乱亲别人嘴巴吗！？”
燕折哭着问：“你叫什名字？”
“……白涧宗。”
燕折哭着在心里给白涧宗取个别称：白白。
不过他没敢叫出口，只在心里叫。
白白是个好人，但不喜欢他经常往这儿跑。可他发现，白白对自己眼泪点办法都没有。于是他会故意掐自己屁股，让疼痛带来眼泪，然后就能在白白这里为所欲为。
他经常梦到个姓白男人，模模糊糊，戴着面具看不清脸，有时候是婴儿样子，有时候和他般年纪，有时候是个成年人。
直到有天他在燕爸爸报纸上看到个坐着轮椅男人照片，脑子下子就嗡——这定是夜夜入他梦那个人！
燕折想找到这个人，告诉对方件事：“你妈妈……”
妈妈怎？
他想不起来，却仍然付诸行动。他跋山涉水，走好远好远，他躲在树后悄悄窥伺着那道坐在轮椅上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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