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什都不知道,更不知道燕驰明和苏友倾交易,只以为你是个无辜路人。你车祸做完手术都没人直来看你,所以帮你缴纳欠费,不缺这点钱,只是想着如果你能醒来,颢颢也定能。”
但事实并没有朝着甘静希望发展。
昏迷多天后,燕折醒过来,燕颢是则被医院诊断为植物人。
“直到这个消息后几乎是疯,夜白头。”
察觉燕折看向自己头顶目光,甘静并不在意:“是染黑,每个月都至少要染次,以前是个月两次,但现在不怎在意补发根,已经不年轻,有点白头发也正常吧。”
“其实真相不难查,燕驰明很快顺藤摸瓜找到苏友倾,知道那场车祸是苏友倾干。”
燕折轻声问:“燕驰明做什?”
甘静嘲弄地笑笑:“他但凡当初做过什,苏友倾都不可能活到今天。”
燕折明白甘静意思,但凡燕驰明去找苏友倾质问或者闹出点小动静,都会被白家察觉,从而查到失踪白茉。
甘静无声地吸口气:“那时候公司和苏家有项很重要合作项目,只有成功,燕驰明才能继续在榕城站稳跟脚。”
“知道们当初为什带你回来吗?”
“……为什?”
“为孩子。”甘静终于露出丧子母亲该有神情。她抬起手,又放下,脸上肌肉完全绷紧,强忍泪水。
可眼眶还是红,仿佛充血。
燕折犹豫下,转身关上门。
甘静保养得不错,总容易让人忽略她年纪。
燕折张张嘴,半晌说最无用三个字:“对不起……”
虽然是苏友倾造成这切,但如果不是苏然想送他出去,燕颢就不会出车祸,甘静也不会痛苦。
“这不怪你,得知真相时间滞后太久,已经不知道该恨谁……就算当初知道真相也没法怪你。”甘静抬眼看着燕折,比划着记忆里身影,“十三四岁你小小只,却跟十岁孩子样,很瘦很苍白,就像很久没见过太阳,严重营
“所以他忍下,并心平气和地去见苏友倾,和他谈笔生意。”
“他以不曝光苏友倾所作所为为筹码,要苏友倾给他让利那次项目百分之五,并以低价买走苏家百分之十二股份。”
“——从此燕苏家亲。”
燕折茫然地问:“那呢?”
“你?”甘静是嘲弄地笑笑,“你是燕驰明用来制衡苏友倾筹码,是燕驰明给勾勒个梦。”
“您可以哭,他们不会听见。”
可已经很久都没哭出声燕折不会懂,个刚失去儿子母亲哭泣会有多猛烈。
甘静仰下头,扼制住情绪,回忆着九年前切。
“只是个虚无缥缈念头……”
“你和颢颢车祸那年,你不到十四岁,他不到十八岁。新闻报导说你是路过受害者,笔带过,但燕驰明动用关系查过交通监控,你分明是从颢颢后备箱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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