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又能把未来说得那
准呢？”燕折跪坐在白涧宗腿上，下巴搭在白涧宗肩上。他出神地看着前方，好似完全没注意自己
眼泪。
“你没什对不起
，白涧宗。”
“知道你不喜欢这个名字，可
“就算是真又怎样，你不是书里那个燕折，也不是曾认识燕折，你不会重蹈覆辙——”
燕折微微歪头，看着白涧宗认真问：“你是在安慰你自己吗？”
白涧宗：“……”
“有意思是，之前哪怕再想不起上辈子故事，都坚定地认为自己是穿书人，这具身体那倒霉催人生并不是人生……”
燕折轻声说：“但现在没那确定
。”
“不是全部剧情都记得，但大致也能推测出你让离开榕城，但不愿意，所以回来，却不知道因为什原因死。而你走很安详，没有任何遗憾，濒死前最后
刻才收到叶医生发来消息说失踪。”
“别说！”白涧宗喉结剧烈滚动着，“别再编故事骗！”
燕折在情绪这方面领悟能力还不错：“你宁愿接受在编故事骗你也不愿接受在这本书里真死掉吗？”
“……”
白涧宗闭闭眼。
燕颢无父无母，这说明燕驰明和甘静死。
虽然不知道出于什样原因，但确确实实是死。
白涧宗皱下眉：“还没那丧心病狂，最多对燕驰明动手，但甘静……”
燕折：“没说是你杀他们。”
白涧宗：“……那是谁？”
白涧宗忍又忍，最后还是在燕折流泪之前将人拉进怀里，声音喑哑而偏执：“你不会死。”
燕折推下，没推开。
他眼泪还是落下来，如既往地安静，同时木木，好似困惑地说：“有点分不清，不知道是灵魂与这具身体融合在起，还是真就是这个世界燕折本身。”
白涧宗搂紧燕折，他向不回答自己回答不问题。
“不论书剧情是不是真，都保证你不会死。”
在今天之前，他尚觉得燕折是因为应激反应编造出这些故事，但现在却无法再坚信。
燕折说那些事，太像他会做事。
就连委托叶岚君去照顾燕折安排也是——
他所能信任人不多，叶岚君勉强算个。她也是唯个非此圈子里人，可以尽可能保证燕折彻底地远离这些腌臜事。
如果说结束生命前他定要找个照看燕折人，那定是叶岚君。
“不知道。”燕折安静会儿，说：“死掉不仅是你和燕颢、甘静和燕驰明。”
“还有谁？苏友倾？”白涧宗虽然不信穿书，可看着燕折状态，还是尽可能耐心地顺着他话说：“他被弄死很正常，不解决他不可能z.sha——”
他心口跳，倏地闭嘴。
燕折没追究白涧宗理所当然语气，回答道：“除他们以外，死还有。”
白涧宗猛得抬头，手臂青筋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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