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摁响门铃,俞书杰确定是保镖后,就打开房门。
进来保镖正是昨天留在孤儿院那位,看到燕折也在,他微微顿:“老板。”
燕折拒绝回避:“也要听!”
白涧宗:“……说。”
保镖这才道:“按照您说,医生画像
燕折追问:“没有什?”
明明神色阴郁至极,白涧宗还是说出口:“没有抛弃你,没有不想和你结婚,没有喜欢别——”
他立刻反应过来,猛得闭嘴。
燕折笑得贼甜,“没有喜欢别人”,前提不就是喜欢他吗?
叶岚君握拳抵唇,忍笑。
刚走到卧室门口,他就听到叶岚君那句“那燕折呢?你也要抛弃他吗?”
心脏隐隐颤。
燕折没听到白涧宗回答。
但他不准备憋在心里,像电视里主角样因为没嘴产生各种各样误会。
就算白涧宗真不要他,那也要问清楚。
谁给他耳朵里塞棉花?
白涧宗回来?
低头看,身上已经被换睡衣,还是他之前在这住几晚特意买短款睡衣——
白涧宗睡衣都是长衣长袖,他穿不太习惯。
果然是回来。
残,也没有发病。
当然,排除这两点,状态还是很差就是。
也许是因为燕折看起来不太好,所以连带着扼制住白涧宗病情。
他如果失去理智,谁来安抚燕折呢?
叶岚君缓缓道:“那燕折呢?”
“袜子穿上!”
“哦。”之前住过这里直穿白涧宗袜子,燕折特地找双白,坐在沙发上往腿上套。
白涧宗脚码大,他袜子燕折能路拉到小腿,配合着白皙肤色,这场面怎看怎看不对劲。
白涧宗看眼叶岚君,又看看目不斜视俞书杰,目光再回到燕折身上,眉头越皱越深——
“叮咚。”
于是,他掐屁股,红着眼睛走出去:“您不想和结婚吗?是喜欢上别人吗?”
“……”白涧宗远远地看过来,脸色阴晴不定。
经历这两天事,燕折看起来瘦点。这会儿头发凌乱,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副卑微可怜、很没安全感样子……
还真分不清是演还是真心流露。
白涧宗拿不定,只能阴着脸说:“没有。”
就算白涧宗通过监控发现他在沙发上睡衣,让保镖把他抱进房间,也不可能让保镖帮他换衣服。
这里卧室是个比山庄主卧小些套间,不过床位置能眼看到门口。
房门没关,客厅里隐隐传来人声。
道惊雷炸响,燕折浑身抖。
他边下床边唾弃自己,不就是打个雷吗,不至于不至于。
“你也要抛弃他吗?”-
这晚睡得跟没睡样。
燕折坐起身,被子从肩头滑落,耳朵嗡嗡,跟失聪似,窗外阵阵雷声,但仿佛隔着层棉花,听不真切。
……淦,真隔着层棉花。
燕折掏掏耳朵,确定没棉花以外东西才开始打量四周,自己显然处于海勒公馆房子卧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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