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黄建庆重重地吐口气。
他不可避免地想到那个晚上,他把小宝硬塞进陌生人车里,狂风,bao雨,雷声不断。
白涧宗问之前就猜到,燕折是因为小时候被卖掉那天晚上有心理阴影,所以哪怕失忆,也依然怕打雷。
但他偏偏要在黄建庆面前戳破。
这会让自己难过。
“等画完当年那个医生雕像,就去警局。”黄建庆张张嘴,难以启齿道,“希望您说话算数。”
他知道自己去坐牢是罪有应得,说这话未免太不要脸,可他得给孤儿院孩子们搏条出路。
“不。不要在这个辖区警局自首。”白涧宗冷漠道,“结束后你上画像师车,保镖会把你送到该去警局。”
“好……”
燕折发誓自己真没什情绪,可眼睛就是莫名酸。
他违心道:“挺好。”
怎可能好,被院长五十万卖掉后,这具身体至少经历四年折磨……可他又想着,没必要再让眼前老人后半生都活在愧疚里。
“那,他对你好吗?”
“白先生吗?”燕折低头,无意识地笑下,“好……他对很好。”
他们走出孤儿院大门,黄建庆和黄妈出来送他们,后者踌躇许久还是问:“能和小宝单独说句话吗?”
白涧宗看向燕折。
燕折犹豫下,还是应。
他们走到边,黄妈应该是想握握燕折手,但伸到半还是收回去,双手交叉在身前搅弄半天:“能和说说你现在名字吗?”
“燕折。”
他不是良善之辈,不仅要黄建庆坐牢,还要黄建
窗外,燕折已经朝他们走来,白涧宗余光看去,问最后个问题:“他以前也怕打雷?”
“这倒不怕……”
黄建庆刚说完,就如遭雷劈,僵在原地:“他现在……怕吗?”
白涧宗阴冷地反问:“你觉得?”
在市区那套房子,燕折有险些被白涧宗掐死经历。那晚他们之所以同床共枕,就是因为燕折怕打雷,不敢个人入睡。
“那就好。”黄妈放下心,张张嘴,似还有千言万语,最终还是咽回去,“晚上凉,回去早些休息。”
“好哦。”
燕折转身,朝车走去。
黄建庆在车门旁,正和已经上车白涧宗聊着什,听不清楚。
燕折猜应该在说自首事,但并不想管……他不想做个宽容人。
黄妈问清楚是哪两个字后,眼里忧心几乎化为实质:“怎取这个名字,多不吉利啊……那个医生是不是对你不好?”
“医生没有养。”面对不知情黄妈,燕折还是说实话,“这个名字是现在父母取,说来话长。”
从当初那个医生到现在养父母手上,这其中不知道经历多少波折。
但黄妈听出燕折没有细说意思,只能掩住忧心忡忡,迟疑地问:“你这些年……过得好吗?”
黄妈已经是半截身子入土年纪,问这句话,无非是让自己心里有个底,良心好受点。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