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燕折是似是而非回答,十分淡漠:“并不真是你丈夫,你不需要解,别入戏太深。”
随后嘟嘟两声,电话挂。
燕折不算意外,哼声。
扭捏男人。
他放下手机,在地上瘫好久才起身,背后全是泥尘。
葈雨
很可能是杨岁安发现,哪怕白茉失踪、孙子车祸双腿残疾,白萍也没打算将清盛交给他管理,便彻底疯魔。
俗称无能狂怒。
他开始酗酒,也许和昨晚样喝整个通宵。
然后回到老宅,冲已经坐在轮椅上儿子大喊大叫:“你个外面野种凭什抢走属于位置!?”
白涧宗说:“没别事就挂掉。”
燕折:“想知道……您什时候知道这件事?”
白涧宗反问:“跟你有什关系?”
燕折紧追着问:“是车祸之后吗?”
理智来说,他不该对白涧宗私事紧追不舍,但情感上莫名就想知道。
燕折完全不知道那边发生什,只是抬手遮住眼睛,闷闷地说:“看到您给这套房子。”
声筒里,白涧宗声音顿:“所以?”
“谢谢您。”称呼又从“你”变回您。
白涧宗漠然:“如果你只是为说这个——”
“其实还有别事。”燕折抿下唇,“今天早上,在祖母那碰到您父亲,他喝很多酒……说些不太好听话。”
要是白涧宗看到,估计得老远就嫌弃得不许他靠近,车都不给上。
“走吧。”
燕折灰头土脸地走出来,守在玄关张三愣:“您这……”
燕折随便找个借口:“不小心摔跤。
在失去母亲、失去双腿后,又得知自己不堪身世,白涧宗性格彻底朝极端方向发展。
他可以不在乎和杨岁安有没有血缘关系,但绝对在乎和祖母有没有血缘关系。
二十多岁白涧宗该是十分骄傲。
可那天他突然发现,自己原来不是世家正统诞生孩子,他甚至比不上圈内那些沦为笑话私生子。
“您难过吗?”
白涧宗没说话,燕折明白这是默认。
这件事知情者应该只有三个人,荒唐杨岁安,失踪白茉,以及帮忙隐瞒老夫人。
不会是老夫人。
老夫人不可能在白涧宗双腿瘫痪后,告诉他这残忍真相。
那只能是杨岁安说,也许跟今日情形十分相似。
白涧宗嗯声,听起来并没有太意外。
燕折:“那些话听起来意思是在说……您不是他亲儿子。”
“所以?”白涧宗冷淡道,“是不是亲生都影响不到你,如果你是担心能不能继承家业,那你操心太多,们走不到那天,离婚时光分给你个人财产都够你十辈子大富大贵。”
燕折磨下牙,谁家未婚夫订婚第二天就开始讨论离婚事啊!
不过听白涧宗语气并没有发疯征兆,燕折心里微松,打断道:“您想太多,只是觉得知道您秘密,应该和您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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