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折问:“您不喜欢买那套睡衣吗?”
“丑。”
白涧宗惜字如金。
见白涧宗没有放行意思,燕折眼睛转:“做噩梦。”
燕折呆呆坐在床上,后知后觉地为哭休克感到羞耻。
白涧宗会不会真觉得他很爱哭啊!
可他真没有啊!!
尴尬到捶床。
燥热风从窗外涌入,吹散几分耻意。
里面没人应。
燕折犹豫下,以防万,先打去个电话:“白先生?”
那边十秒左右就接,语气冷漠:“什事。”
“没事。”燕折放下心,乖巧道,“就是想听听您声音。”
“……”
和燕随清画中男人不同,女人并没有开肠破肚,她只是平视着躺在那里——
顺着她视线看去,画上方似乎有张巨型嘴,随时能将女人吞没。
燕折莫名有点不适,不知道是不是今天提到白茉事,所以才脑补过多。
他将这幅画保存下来,犹豫要不要给白涧宗看,既怕白涧宗发疯,又担心这张毫无天赋画真意有所指。
燕折有些纠结。
到二楼,天色很晚,不好再出门,还不如回床上躺着。
这栋山庄里他唯能撩闲人就是白涧宗,可狗东西把自己锁在房里,根本不理他。
哼,还没结婚就冷,bao力。
啊呸,是还没订婚。
燕折默默在小本本上记笔——
已经入夏,晚上还挺热,燕折下床去关阳台窗户,准备打开房间中央空调,却意外发现主卧还亮着暗淡光。
还没睡?
犹豫再三,燕折还是跑去敲门。
门里很久没人应声,久到燕折都要以为白涧宗其实睡着,只是忘关灯。他放下举得酸痛手,正准备离开,门突然从里面打开。
股冷气扑面而来,白涧宗身着睡衣,坐在轮椅上,盖着毯子。
那头嘟声,挂。
无趣。
燕折回到自己小卧室,趴在床上,吹着晚风玩手机,竟然有种安稳感觉。
背上有伤,压着会痛,他就着趴下姿势,不知不觉睡过去。
但也许是心思太杂,也许是白天昏迷太久,没两个小时就睡醒。
他犹豫地在主卧门口徘徊,考虑许久还是决定先放放,然而却听到里面传来嗒得声。
很微弱,再仔细听就什声音都没,仿佛只是他幻觉。
作为双腿瘫痪人,白涧宗蛮“逞强”,不愿意让任何人照顾,燕折着实有点担心他摔着。
这还没结婚呢,白涧宗要是挂他去哪继承遗产?
“叩叩——”
等白涧宗喜欢上自己,他就!
脑子里突然灵光闪,他再次掏出手机,将原身十几岁时候画和燕随清最近那副画对比,竟然真看出些门道。
燕随清没骗他,这幅画真是她灵感来源。
两幅画构图是相似,只不过“他”那张是铅笔画,背景都用笔尖打圈带过,显得很凌乱。
但仔细看,中间有片着色较重区域,上面躺着个长发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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