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涧宗字顿地说:“拿、回、去。”
“好哦。”燕折为自己辩解下,“没有脚气,脚也很干净,你看见晚上洗澡。”
白涧宗在夜色幽幽中注视着他。
“不知道你把认成谁。”燕折探身打开灯,抱着被子坐远些,他自顾自地说:“可不管是害你母亲人还是害你人,那都是很多年前事。你确诊双腿瘫痪那年,才十四岁。”
“十四岁……什都做不。”燕折说完,竟然陷入无端难过中,仿佛他十四岁真发生过无能为力悲剧。
他抓住白涧宗手指,试图强行掰开,可白涧宗说自己在健身那句话显然不是玩笑,力气竟然大到燕折无法撼动。
他试图靠后仰挣开束缚,白涧宗却毫无撤意地逼上来,身体再差点就要摔下轮椅。
狗东西又发什疯……
“你清醒点!”
对上视线那瞬间,燕折被其中浓烈情绪弄得心脏阵瑟缩,其中狠与恨浓郁地几乎要渗出来。
简单两字称呼,仿佛让他置身于什痛苦又快乐记忆中,有如火上烧,温暖又煎熬。
这是个久远、且私密称呼。
他十岁后,在他严令拒绝下,母亲再没这称呼过他,只是偶尔会拿出来打趣。
除祖母和老宅管家,几乎没人知道如今人人忌惮白涧宗竟然有过这个难以启齿乳名。
几乎没人。
是那个梦……
燕折并没有看清梦中女人脸,看他却有种直觉。
那就是白涧宗母亲,白茉。
“别告诉,你之前说你知道都是骗。”
白涧宗眼里掀起翻涌浪涛,仿佛只要燕折回答让他不满意,黑海就会将燕折吞没,死无葬身之地。
白涧宗声音
他猛怔会儿,连疼痛都忘,半晌才抬腿,脚踩向白涧宗第三|条腿——
下巴上手猛得松,留下数道指印。
燕折瑟缩小心脏终于长出口气:“清醒?”
“……你脚在做什?”
燕折看看自己白皙脚趾,诚实道:“你腿没有知觉,只能踩这儿让你清醒清醒。”
就在燕折以为这次发难应付过去时候,白涧宗猛然睁眼,倏地掐住燕折下巴,神色偏执又疯狂:“是你是不是!?”
燕折吃痛,艰难地问:“什…是……”
白涧宗眼底充斥着浓烈恨意:“定是你,只有你知道——”
“只、有、你、知、道!”
燕折痛吟声,感觉皮肤都要出血。
可燕折竟然发起呆,他在整理思绪,想着怎整合信息会让白涧宗相信,更不知道怎样信息才会让白涧宗满意。
最后,燕折斟酌地唤出梦中女人喊过称呼:“……崽崽?”
白涧宗瞬间僵住,整个人宛如尊雕塑。
“这是你乳名吗?好像……见过她,她很哀切地这样叫。”燕折愣神地说,“可她叫好像又不是。”
白涧宗闭闭眼,额角青筋爆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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