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换个人在这里,他恐怕都只能发出嘶哑哭腔,个字都吐不成型,可面前白涧宗却阴冷地仿佛要将他碎尸万段。
“几年前,也有人和做类似交易。”白涧宗松开压抑氛围,他闲散地往轮椅背上靠,手臂搭在扶手上轻轻敲击,“可他很快就不见,做该做事,他却没说清楚母亲在哪儿。”
听到这话,燕折反而松口气,说明他确实戳中白涧宗在意点。
“和他不样……定会兑现承诺。”
“你和他不样?”白涧宗幽幽道,“可你们同个姓,拥有相同基因,身上流着模样血,你告诉,你们哪里不样?”
燕折说完就愣住,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要说这句话,大脑中根本没有相关剧情记忆。
脑子如团浆糊,也是,都死过次,脑子生锈也正常,根本转不动。
可话已经说出口,只能继续圆下去。
白涧宗明显对母亲在哪儿有反应,说明小说里确实有相关剧情。
燕折咬紧嘴唇,疼痛使他思路清晰很多。当下只能先渡过面前难关,具体情节后面再回忆吧。
些恶劣心思。
“窗外就是燕驰明新建鱼塘。”白涧宗对长辈也直呼大名,他靠着轮椅,散漫道,“你说,让保镖把你从这扔下去,那多人看你穿成这样,会有怎样戏剧效果呢?”
燕折手抖,白涧宗甚至移动到床边,贴心地打开窗户,宾客们谈天说笑声音鱼贯而入。
原著里,原身就是被扔进鱼塘,为宴会来宾上演幕人鱼戏水好戏,将燕家脸面丢干二净。
而原身作为炮灰苦难也就此拉开帷幕。
燕折心里突。
立刻意识到上个和白涧宗做这个交易人就是这本书主角,燕颢。
可燕颢这个时间点不应该刚回国吗?
难道是燕颢去国外之前和白涧宗做交易?
他感觉有点不对劲,但说不上来,
他抬起头,努力显得镇定点:“帮你找到母亲……你也要帮。”
白涧宗握紧扶手,手臂上青筋几乎要跳出皮肉,眼底波涛汹涌。
燕折狠狠颤,心跳不成节奏地乱成团,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他努力地想清嗓子,却无法进行吞咽动作,只能尽可能撑起发软身体,抛开所有杂念与白涧宗对视,不露怯意。
只是他不知道,自己不得体面貌让他很难平等地与白涧宗谈判,清透黑色衬衫完全遮不住内里美好,介于成熟与青涩之间少年躯体是世上最好催|情剂。
燕折咽下喉咙,额角冒出些细密汗珠。
死而复生是好事,可重生在个炮灰身上,再经历遍他作死事迹可就不是好事。
神经高度紧绷情况下,脑袋也跟着刺痛起来。
几幅画面在脑海中晃而过,燕折几乎没过脑子,自救本能使他脱口而出:“知道你母亲在哪儿!”
白涧宗面色骤沉,气氛降至冰点:“你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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