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队训练强度还能适应吗?”
“还行。”基地宿舍隔音不好,宋仰压低声音,“就是们组教练好凶啊,言不合就开骂,还老罚们做俯卧撑什。”
“是邹海涛吗?”
“对
宋仰咬着食指骨节嘿嘿笑,正准备回也是,对方突然弹过来个视频申请。
他吓跳,反射性竖起来,对着镜子理理炸毛头发和皱巴巴睡衣。
在点下接通键前秒,他收回指尖,坏笑着解开胸前三颗扣,躺回被窝,在保证对方能看到裸露区域情况下,点接通。
入眼就是正在喝水,并且被呛口,咳到五官扭曲李浔。
“你咋?”宋仰问。
但李浔许久未更新过社交动态,未登陆过游戏,以及连续周保持第微信步数,又似乎在告诉他,李浔真挺忙。
他陷在两股矛盾情绪里无法自拔,翻个白眼,酸溜溜地说:“谈恋爱真麻烦,像就没这种苦恼。”
晚上,他们都住在基地宿舍,如同快捷酒店般单人间,就张床,张书桌和狭小卫生间,勉强称得上干净,但网速奇迹般维持在五年前水准,集电视能加载半集时间。
夜深人静,宋仰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还是忍不住点开李浔头像。
——你在干嘛呢?
此同时,另边宋仰也在健身房跑步热身。
自从大学生运动会结束后,他就被南城省队领导看中,和于慎微,吴家年起在省队基地训练。
休息间隙,吴家年个人蹲在角落,傻笑着玩手机,过会儿又问:“女朋友快生日,帮想想,送她什礼物好?”
宋仰小脸垮。
每当身边有人撒狗粮,他总是第时间想起李浔,可答应他空下来就联络他,带他去北京旅游那位,到现在也没个消息。
“没事……”李浔放下水杯,眨不眨地盯着他胸前那两片粉嫩瞧,发表不过大脑低智言论,“你洗过澡?”
“废话,不然穿睡衣干什。”
“也是……”
李浔尴尬地拿起水杯,灌两口,又起身去倒,期间没舍得把手机放下,边接水边偷瞄。
宋仰头发剪短些,暖色光线衬得他皮肤光洁如玉,李浔在镜头拍不到地方,扯扯裤子,钻回被窝。
意外地是,那头今晚竟然很快地就显示“正在输入…”,宋仰激动地咧着嘴,翻身趴在床上,等待它静止下来。
——正准备给你发消息呢。
宋仰欣喜若狂,嘴角笑意扩散,又矜持地回。
——呿,才不信。
——真,不骗你,这几天累死。刚洗完澡,躺床上。
他们上次聊天是两天前。
宋仰主动发消息过去,问李浔在做什,隔六个小时,李浔回两字——在忙。
肉眼可见敷衍。
根本聊不下去。
说实在,宋仰是有些埋怨李浔,承诺他事情就跟放屁样,他甚至怀疑李浔把他当李初之样哄,骗完抽身扭脸就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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