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是因为老爸那场意外。
那天他走得急,什都没带走,行李装备都是教练和队友帮忙整理打包寄回来。
漫长治疗期后,他心理状态就变,他开始恐惧回到那个地方,那里带给他太多失望与折磨,他
李浔没法正面回答,低下头,柔声道:“把你送过去好不好?等放假再过去接你。”
李初之心里门清,努努嘴:“你没办法陪对吗?要是你不去北京,那也不去,去跟爸爸说。”
去北京……
北京。
其实李浔听见这两个字,脑海第闪念不是别,而是体育总局训练基地。
张寒继续说:“说白,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你只能把部分精力和感情投入在她身上,假如她长大,想要出国留学呢?你舍得把小半辈子赚钱都砸她身上吗?”
“就算你舍得,她舍得吗?她想要,终究会因为内疚而不敢张口,但想,她对不会,因为她知道是她父亲,照顾她是责任和义务,给她什都是天经地义事情。不否认你给她很多关爱,把她照顾得很好,但可以给她更多。”
但可以给她更多。
他选个让李浔无力反驳角度。
窗外起风,李浔迷迷瞪瞪地牵着初之,离开派出所,之后完全凭借着本能,开车回到小区。
抚养权。
下边密密麻麻罗列都是给李浔和李国涛俩人补偿。
张寒见他快读完,小声补句:“你父亲情况找工作肯定也不方便,可以在北京给他提供住所和工作,长期又稳……”
“你让爸给你打工啊?”李浔冷笑着,指尖弹,纸张从他手底下飞出,飘到对面,张寒没来得及镇住,眼看着它如同片羽毛落到地上。
“就三十万也好意思拿得出手?”
那个让他挥洒汗水与热泪地方。
眼前是无际蔚蓝、宽阔草坪、数不清靶位、弓箭。
超负荷训练,将时光拉得格外漫长。
那时候他总是躺在草地上,无限惆怅地想,太累,实在太累,等这场比完,不管拿没拿冠军,都结束吧。
可事实上,身体却诚实地完成场又场比赛。
月色朦胧,路灯下,李初之踩着李浔影子走。
“舅舅,爸爸说开学要带去北京读书,你同意吗?”
“同意啊。”
李初之愉快地笑起来。
她并不知道两地相隔多远,也不清楚两个家庭间矛盾与隔阂,更不会明白李浔内心千愁万绪,于是得寸进尺地问:“那你和爷爷能陪起去吗?”
张寒弯腰拾起,眉宇间倒也没表现出什不悦:“那你说,你要多少钱,不过分要求都能满足。”
“你真当自己是在演电视剧呢?”
李浔起身欲走,张寒激动地拍桌子,几乎要跳起来。
“她是女儿!能把现在拥有全部都给她!而你呢?你能给她什?你将来就不准备组建新家庭?”
李浔眼前闪过张脸,心神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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