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你竟然敢打!”
曹哲气疯,气极败坏从水沟里爬起来,指着他骂道:“你算是个什东西,敢对动手,个破鞋有什好傲,要把你事全抖出去!”
路时栎静静看着曹哲,脸上表情明明没有半点变化,却是前所未有冰冷。
等人发完疯,他才缓缓蹲下,轻声说:“曹哲,你闹够没有,像个疯子样丑态百出,也太难看。”
许是被他表情惊到,曹哲后面骂语被卡在嗓子里半天没有吐出,愣愣望着跟以前完全不样路时栎,半响没回过神。
回程路上再度跟曹哲相遇。
曹哲浑身狼狈,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衣服湿哒哒黏在身上,脸上淤青在夜间看起来格外可怖。
不想跟他有接触,路时栎面无表情跟人错身离开。
两人相交时,他明显感觉对方在发抖,甚至还往后退几步,仔细听都能察觉曹哲牙齿颤抖碰撞声。
曹哲在害怕。
成遂说这话时候,只有村长听见,震惊之余,隐约察觉自己触到什秘密。
联想到两人相处氛围,这才意识到有什地方不对劲,忙灌口酒压惊,装傻似得撇开头。
插曲结束,婚宴继续进行,除少部分村民还在小声嘀咕,大多数人注意力,全都放在新人身上。
篝火越燃越亮,炽热火焰往外吐着火丝。
众人围着圈,在月光下跳着摆手舞,锣鼓唢呐奏乐在山间响起,时间,似乎整座山头全都活。
路时栎偏头想瞬,开口:“是不是平时太好说话,所以你认为没有脾气?”
曹哲还没开口,他又说:“泥人都有三分脾性,有些事,你说次就够,刚才宴会上人多,不跟你计较那些话,免得扰乡亲们兴致,但你自己犯傻,只能由上天来收拾你。”
曹哲被他最后句话吓到,倏地往后栽倒在地,指着他说
至于在怕什,路时栎点也不好奇,往常还能维持那丁点儿同事间体面,自刚才撕破脸面后,也没必要做这些无用事。
曹哲冻得嘴唇发紫,看到他干干净净模样,对比自己如此狼狈境况,愤恨道:“你别得意!路时栎,迟早要让你付出代价。”
路时栎神色淡然,冷静模样又激怒曹哲。
顾不上alpha给他威胁,骂道:“你就是个婊——”
话没说完,路时栎猛地转身,巴掌打在他身上,把人打发懵,又抬脚把曹哲踹地上,顺着土丘滚到引水山沟,摔得满嘴全是泥。
趁所有人注意力都聚拢在新人身上,成遂不动声色离开宴席,过半个钟头,再度回到宴会。
离近村民喝高摆手,隐约闻到丝血腥味,左右张望,没见什异常,乐呵呵又跟着跳。
成遂埋头灌几杯烈酒,左袖口深色痕迹,被藏在桌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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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时栎离开宴席,并没有立即回吊脚楼,到学校打开电脑,整理好邮件,确认发送成功,锁上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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