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成遂半点力量都使不上,除手臂还能动,整个上半身瘫在路时栎身上。
他搀扶着成遂腰,摸到手鲜血,这才想起前段时间成遂中枪事。
湿润粘稠液体直在往外流,烧着他指尖发麻,耳边是成遂呼吸声,虚弱仿佛下秒就要死。
眼眶发热,路时栎咬着牙问:“
这话什意思两人都懂,路时栎没说话,紧绷脖子透露出主人心境并没有他表面那平静。
成遂苦笑靠在树干上,想到跨年夜那晚,凌乱别馆和满是血迹雪地,路时栎站在桥上摇摇欲坠身体,悔恨和懊悔像海浪似得把他卷进深海,缺氧般窒息压他浑身无力。
哑着嗓子说:“对不起,知道现在再怎道歉也于事无补,但是时栎,求你,求你能不能给个机会,以前…真是瞎眼混蛋,分不清对你感情,把你对好当作理所应当……你就给次机会行,让好好补偿你成,你身体又不好,个在外面真很担心。”
路时栎没有转身也没有说话。
他能说什,让他忘记成遂对他做那些事,忘记自己曾经有多下贱,他点都做不到,只要看见成遂,那些不堪回首往事股脑塞进脑子里,撞他好痛。
猩红眼眸在星点月光下看起来格外可怖,除红眸,瞳孔也是红,周围血丝布满眼周,度连到太阳穴附近。
抖着手在成遂眼前挥手,看到他没有半点反应,路时栎倒吸口凉气。
原来成遂不是不走,而是他看不见。
知道路时栎看见,成遂瞬间有点慌,张张嘴想要说,路时栎打断道:“是刚才是不是何锡渊打,你为什不告诉。”
成遂表情有刹那僵硬,接着肩膀松,“不想你担心,没关系,应该是——”
就算以前再怎喜欢,发生这多事,他怎可能继续回头。
身后又传来咳嗽声,声声破败沙哑声线,听路时栎很难受,想到成遂刚才为救他,竟然会真下跪,任由其他人打踹,心脏猛地抽抽。
成遂低头咳几声,让他朝思暮想omega点也没有回头,悲哀地垂下手指,胸口又涌上口气,下秒口鲜血吐出来,接着身子软,双膝重重跪在地上。
路时栎倏地转身,看到成遂下巴全是血,地上也是,吓得脸色煞白。
眼看成遂整个人快倒在地上,路时栎不管不顾地搀住人:“成遂!”
“什叫不想担心,你都看不见!”
他语气很慌,成遂听出来,心中燃起巨大喜色,抓住他肩膀,结巴问:“时栎,你,你在担心?”
路时栎顿住,抿着嘴往后退开,僵硬地别开脸:“不是,你想多,只是,不想让自己那愧疚,毕竟你是因为受伤。”
成遂停住上前步伐,胸口仿佛被人拿刀在里面生剐般疼。
艰涩道:“是,是啊,你不用愧疚,这些都是欠你,心肝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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