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时栎跟上来,看到成遂腰间血,脸色煞白。
成遂忙把身子往何锡渊身后挡挡,“没事,点擦伤,现在没有车,们得先离开这里,时栎,你能不能走,现在不方便抱你。”
有什不能走,他什事都没有。
路时栎暗自捏紧拳头,言不发走到两人跟前,当着成遂面,把抽出何锡渊大腿上匕首,沉默转到身后。
“你你们先走,跟在后面。”
成遂撇眼车距离,阴冷开口:“是要划开大动脉,还是老子直接把你喉咙刺穿,不管哪个,隔这远距离,还没到医院你他妈就凉透。”
威胁把钢笔往里按,再往深处走毫米,血就能贴着钢笔喷。射。
冷汗直流,最终何锡渊败下阵,挥手让人退开。
成遂视线没转,边退边说:“钥匙在口袋,时栎,你先去开车。”
路时栎拿着钥匙跑到车边,钻进驾驶座,怎拧都没动静,看眼仪表盘,下车看,这才发现四个轮胎全都被扎破。
成遂刚签完名,何锡渊忙把合同抢走,看到上面显眼名字,兴奋让人拿印泥,“手印!”
身上满是血污,尤其是腰间枪伤伤口,在剧烈殴打下破裂,汗水粘湿发丝,贴在额头上衬眉毛下双眸,漆黑如深潭。
微眯眯眼,成遂不动声色拽紧身后路时栎,握着钢笔说:“拿过来。”
无论有多狼狈,成遂姿态依旧很傲慢,对着何锡渊半命令道。
越是这样何锡渊反而不觉得奇怪,把合同连着印泥送过去,催促道:“快点快点。”
声音很明显不稳,成遂都能看到他肩膀在颤,甚至都能感觉到路时栎害怕。
但他什都没说,深深看眼路时栎后背,脸上闪过丝柔情,低声道:“好,会直在你身边。”
抬头说:“成遂,轮胎破,开不。”
成遂没有意外,看来他早就想到,观察下四周,除左侧茂密树林,其他地方没有任何遮挡物。
路时栎暗自焦急,突然,看到何锡渊把手往口袋里掏,想也没想喊声:“小心!”
伴随着话落音,成遂闷哼着弯下腰,先前中枪部位停把小刀,幸好反应很快,没有插进去,但伤口撕更开。
鲜血很快流出来,拿钢笔手没松,成遂舔下嘴里血腥味,夺过何锡渊手上匕首,往对方大腿上插,撕心裂肺叫喊在空中盘旋。
漫不经心地靠近,在两人距离缩短时,动作迅速反手抓住何锡渊挡在身前,锋利钢笔尖端抵在大动脉附近,低吼道:“别过来!”
事态发展很快,其他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工厂前面是大片破败空地,水泥缝里钻出野草,在夜风吹左右晃。
成遂单手挟持何锡渊退出工厂,另只手死拽着路时栎贴在身侧,警惕盯着对面几人,脸上尽是嗜血冷漠,压低声音道:“想要活命,就让他们滚出去!”
何锡渊咬着嘴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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