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时栎有点涩意,似乎觉得这点礼物有点拿不出手,低声说:“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但还是想跟他转达道谢,没什东西可以回报,只会画点画,也不是什贵重礼物,拜托江医生。”
这回江律没有拒绝,接过袋子放在桌上,看他还有点失落,安慰道:“不要多想,把身体养好才是你现在该关心事,至于信息素事,就当各取所需罢。”
“好,谢谢您江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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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完出院手续,路时栎给周越打个电话,说自己出院,周越立刻咋咋唬唬要接他回A市。
但那天过后路时栎直没有接到电话,联系赵崎,人在国外没时间,让他打电话给成遂。
这是不现实事,他才不想跟成遂有半点纠葛,如果可以,最好辈子都不要见。
这天,路时栎例行检查结束,又次询问出院事项,这次江医生很干脆让他办理手续,叮嘱他每月回疗养院注射针剂治疗,并且给他开个月药剂。
路时栎安静站在边,江律见他还没走,放下钢笔问:“怎?”
嘴唇几次嗫嚅,他开口道:“江医生,能问问,提供信息素那位先生是谁?想当面谢谢他。”
话,似乎没有任何底线,纵容他对自己伤害。
故此,成遂直都以为,不管怎做路时栎都不会离开,永远都会停在原地,对他展露微笑。
殊不知再温顺人旦爆发,堪比颗沉默炸弹。
想到刚才,路时栎迫不及待想脱离关系,面对厌恶人,还能压抑所有厌恶和焦虑,笑着主动打招呼,成遂心里有种说不出来苦。
因为不在意,那也就无所谓。
其实他不打算回A市,那座繁华城市在他回忆中实在太糟糕,所有不堪和狼狈,布满城市里每个角落。
而且他很喜欢W市,认识新朋友,在个陌生地方开始新生活,这个念头很早之前就扎根在脑海中。
跟周越说完打算,果然收获雷霆咆哮,
每月除注射针剂,他都要进行信息素放射治疗。
但他从没见过提供信息素那位先生,虽然每次都躺在同处手术室里,等他清醒人早就不见。
江律沉吟片刻说:“配型前都是签保密协议,职业操守让不能告诉你,你只要知道对方是个alpha就行。”
略有点失望,倒也在意料中,点点头道:“嗯,谢谢你江医生,能不能拜托你帮把这个给他?”
弯腰把袋子拎起来,里面是幅裱框好画像,画布中间站个人影,身上穿着浅色衣服,光影下五官被虚化看不太清晰。
果然啊,温柔人就连恨都像根软针,没有存在感扎在胸口里,却能生生磨你,疼痛万分。
墨镜下眼眶发热,成遂咬着牙闭上湿润眼睛,omega冷漠面容浮在大脑里。疏离举动生疏称呼,成遂愤恨地砸下车窗。
妈,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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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离婚协议还是没签成,双方约定下次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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