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深深疲倦和恐慌,从四面涌来。
路时栎吐口气,把注意力从某个人身上拖回来,匆忙
“嗯,今天要做复查。”
“没什事吧?”
“没事,就跟以前样,赵先生,您找有什事?”
很生疏称呼,赵琦知道路时栎不太愿意跟自己闲聊,把文件拿出来推过去,几张A4纸摞在起,最上面五个字,印得比正文大很多。
离婚协议书。
江律倒是第次听路时栎主动跟他说这多话,连串直接把他堵得死死地,也不知道在下面练多久。
只是他这种老狐狸,路时栎怎可能斗得过,三言两语就把人打发。
等人走远,掏出手机:“喂,人又吵着要出院,这边实在拦不住,你赶紧找人处理,下次可就不帮着说话。”
电话那头说什,江律不耐烦道:“懒得管你们这些破事,麻溜自己过来,下回直接把人放,别怪不给你面子。”
两人说几句,最后,江律气呼呼地挂断电话,嘴里骂骂咧咧。
只要能轻松活着,比什都好。
对于现在这种生活,他很满足。
笑着说:“恩,好像没什问题。”
江律知道路时栎是真不在乎有没有腺体这回事,虽然早就有预料,但还是很感慨。
年多时间里,路时栎做不下几十场抢救手术,还有每日每月治疗,身上留有针孔数不尽,尽管如此,从来都不吭声,不喊痛。
看到这几个字,这年里,被他刻意遗忘人,再度浮现在脑海中。
桌下手猛地揪住裤子,霎时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等好几秒,拿起文件,遒劲有力签名扎进瞳孔深处,往日难堪股脑钻进脑子,压得他呼吸都有点困难。
明明都没有腺体,他却觉得后颈滚烫,仿佛在喋喋不休提醒他某些事。
以为过这长时间,对方对他不会有什影响,没想到胸口还是堵得慌。
—
从诊疗室出来,路时栎没有回住院部。
穿过花园来到休闲区,急匆匆走到二楼,不出意外,alpha在里面等有会。
路时栎关上门:“抱歉,来晚,赵先生等很久吧,不好意思。”
赵琦其实来有会,拉开凳子说:“没事,才来没会,刚去江医生哪里?”
柔弱外表下,尽是倔犟和执拗。
既然当事人自己都不在意,他也没必要多管闲事,履行检查结束时候,路时栎问:“江医生,什时候可以出院?”
“现在还不行,要多观察段时间,现在刚好就想着出去,到时候出问题怎办。”
江律依旧用原来那套搪塞他,这会路时栎倒是不如之前那般好糊弄。
路时栎抿抿嘴:“现在已经好,这几次复查都没有什问题,不用在疗养院继续待下去,这样也是浪费大家精力,知道您是为好,只是,现在已经恢复差不多,想来也是没问题,出去后会按时吃药,准时复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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