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瞬间,路时栎真很想把腺体抠出来,可是,他欠不只是腺体,更是条人命,这是他永远都不能还
为报复他和路家,成遂精心编造谎言把他们耍团团转,如果把所有事情全都结束,他就能离
状似无事继续说:“不过有办法找到他。”
这句话他是对成遂说,不管alpha是什反应,是嘲讽还是不屑,这切对他来讲都无半点关系。
他现在只想把切都结束。
室安静,三人都没说话,若有如无血腥味顺着窗边飘进。成遂皱下眉,往房内迈步。
酒香信息素更浓,路时栎难忍半垂下头,松开枕头,死死抓住自己胳膊。
路时栎什时候变这瘦?
他小心翼翼走几步,目光瞬间被桌上沾血玻璃片吸引。
血指纹在上面留下复杂花纹,增添几分妖艳,像盛开到极致花,用尽所有力量绽放,随后枯萎凋零。
赵崎心惊快步走几步,快靠近路时栎时,僵硬停住脚,几次张嘴声音都无法吐出。
像知道他要说什,路时栎弯腰捡起脚边枕头,若无其事开口:“没事,多谢赵先生关心,刚才谢谢你。”
直摔在地上。
他没有力气。
地毯粗糙磨着皮肤,扎脸很痒。他埋在臂膀里把呜咽声吞下,牙根用力咬着,整个身体慢慢蜷缩成团。
这种姿势让人很有安全感。
于是,他抱住膝盖点点收拢,肩胛骨高高凸起随着呼吸颤抖,像濒临死亡挣扎飞蛾,马上要被烧死。
omega对alpha信息素格外敏感,尤其是标记后依赖感,是深入骨髓。几乎是成遂走进来瞬间,他立刻想委屈往alpha身上靠。
太无用,真太难看!
你为什就抑制不!
路时栎从来没这讨厌过自己,更甚至恨为什腺体移植那成功,如果有排斥反应,是不是他就不会像现在这痛。
如果切起源都是腺体,那,如果他把腺体还,是不是就不用经历这些。
“没,没事,那个眼睛怎样,刚刚好像流血,让人——”
“赵先生。”
路时栎平静打断他后面话,抬手摸摸额头,还是没有转身,就着姿势说:“就划下皮,没事,问题不大。”
赵崎还想说什,路时栎打断道:“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找出陶沐州,这点小事不打紧。”
此时空中飘进丝酒香,窗边路时栎用力揪紧枕头,竭力遏制想发抖肩膀,狠狠在手背上掐。
他真要承受不住,为什这累,好累啊,实在太累。
—
路时栎在地上待很久,听见锁扣开锁声音,上眼皮缓慢掀起,将眼底水光盖在睫毛下,拖着疲倦不堪身躯挪到窗边。
omega身影在暗夜中很单薄,仿佛要被狂风带走,摇摇欲坠倚在凳子上。
赵崎推门进来,正好看见路时栎低着头,身型瘦都能看见凸起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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