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传来是母亲不赞同声音:“他们两个是兄妹,多亲近亲近有什不可以?本来年纪就差十几岁,万今后关系淡呢?要是以后咱俩病、或者出什意外,总要有个人照顾韵然吧?”
“那
夏珺言看她这副欲言又止样子,还以为她遇到什麻烦,便安慰道:“可以啊,有什事就跟说,看看能不能帮你想想办法。”
滕韵然把两条胳膊撑在桌子上,朝着夏珺言靠过去,压着声音对他说:“之前有次跟爸爸妈妈起睡觉,睡得迷迷糊糊时候,好像听见爸爸在说什‘要是没有这个儿子就好’……你说,爸爸妈妈会不会不要哥哥啊?”
滕煦打开家门,看见父母房间门是关着,从门缝里透出丝暖黄色灯光,里面隐隐传来人声,大概是夫妻两个正在交谈。
这几年来,他已经习惯不与父母亲近,反正这会儿他只是回来给妹妹拿件衣服,因而也并不打算跟他们打招呼。
滕煦穿过黑黢黢客厅,沉默地走向妹妹房间。
其实碗小土豆根本就吃不饱,但是夏珺言想给待会儿晚饭留点肚子,所以抵挡住夜市美食诱惑没有多吃,苦兮兮地望着桌对面正在大快朵颐女孩儿。滕韵然正在啃烤羊肉串,吃得津津有味,嘴角沾得全是油渍。
夏珺言觉得光是看着她吃实在是很无聊,于是就随便找个话题跟滕韵然聊天:“好像每次见你,都是跟你哥哥在起,还从来没见过你爸爸妈妈,他们是什样人啊?”
“什样人……?”滕韵然歪歪脑袋,说,“他们就是很普通爸爸妈妈呀,对特别好!”
“对你哥哥呢?”
“也挺好吧?”滕韵然其实分不太清好与不好界限,在她看来,每次滕煦回家时候母亲都会对他嘘寒问暖,也会给他做好吃,这已经算是挺好。
他们家房子不算大,本来只有主卧和次卧两间卧室,滕韵然最初和父母起住在主卧,后来她长大些,滕煦父亲便把书房腾空,改成间卧室给滕韵然用。但是书房空间本来就不是很大,放张单人床加张儿童书桌就几乎快要满,衣柜很小,放不下太多东西,不够放就都还是放在父母房间里。
滕煦把妹妹房间里衣柜翻个遍,也没有找到最厚那件羽绒服,无奈之下只好起身向主卧走去,打算问问母亲衣服放在哪里。
“都跟你说多少次,别总让滕煦带韵然出去玩!”
父亲不满声音透过卧室门隐约传出来。
滕煦正要叩门手停在半空。
“哥哥要上学,平常很少在家里,感觉好像没什时间跟爸爸妈妈说话呢!”
“这样啊。”夏珺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夏医生。”
他低下头,发现滕韵然正巴巴地望着自己:“……怎啦?”
“有件事情,可以跟你说吗?”滕韵然绞着手指,小嘴撅着,支支吾吾半天,“……有点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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