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买给妈妈。”夏珺言解释道,“爸刚离开时候,她总是睡不好觉,说自己太孤单,所以就用之前攒下零花钱,给她买这个。”
“那个时候,应该让她把熊起带走才对。”夏珺言忽然转向宁深,问道,“对
去夏珺言家所在小区,需要过跨江大桥,开车过去很要段时间,夏珺言便干脆靠在椅背上睡觉。宁深开车开得不快,但很稳,夏珺言睡路,十分安稳。
到单元楼门口时候才刚刚两点钟,两人同下车,夏珺言还在打哈欠,恹恹。
眼前是栋只有七层楼楼房,刷着象牙白油漆外墙已经有点褪色,上面印着许多开锁小广告。单元楼大门锁已经坏掉,门直都是敞开着状态,铁门锈迹斑斑,看着有些脏。
自从上大学以后,夏珺言便再也没回过这里,此刻只觉得这里切都熟悉又陌生。
夏珺言家就在楼。他从衣兜里掏出枚铜黄色钥匙,将自家门打开。房子里陈设还是八年前那个样子,鞋柜里摆着祝娟没有带走高跟鞋,鞋面上积满灰尘,罩着沙发和电视机罩子,都是祝娟还没有疯之前亲手做。
下楼裸奔十圈他都能答应。
夏珺言在他脸上亲下,步伐轻快地出门去。
唐映轩愣愣地站在门口,久久不能回神,半晌后才在心里叹道:真是鬼迷心窍……
他也好,殷律潇也好,宁深也好,谁不是被夏珺言迷心窍,否则怎会明知道自己无法成为夏珺言唯,却还是心甘情愿地待在这个人身边呢?
夏珺言出小区,看见宁深正在街对面等着他。
看到这些,夏珺言很难不想起精神病院里母亲,这也是他直不愿回到这里原因。
祝娟被扭送到精神病院去那天,宁深曾跟他说过:“你现在所有问题全都是她造成,你必须要脱离她生活,摆脱她阴影活下去。”
夏珺言听宁深话,确这样做。所以这八年来他从未去精神病院见过祝娟次,给祝娟送东西、询问病情之类事情,全都由宁深来代劳。
“唉,家里东西还是挺多,都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收。”夏珺言叹声,来到祝娟房间里,目光落在床头那只玩具熊上。
宁深跟着他进来,看到那只熊,不禁皱皱眉:“怎会有个玩具?”他想起祝娟前段时间在精神病院里抢走玩具熊事,觉得二者之间或许有什联系。
宁深平常通勤坐公共交通更方便,因此直没有买车,为今天,他特意去把宁浅车借过来,方便搬东西。
“黄色车……真是有够骚包啊!”夏珺言笑着感叹句,到副驾上坐下。
他托着脸,望着正在系安全带宁深侧影,调笑道:“宁老师,多久没开车,行不行啊?”
宁深回以笑:“你都上车才问这个,已经迟,跑不掉。”
夏珺言咕哝道:“本来也没想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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