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明明宁深宁浅是对双胞胎兄弟,可他们两人之间关系,竟还不如宁深和夏珺言之间亲,实在让她很感慨。
那天直到晚上,祝娟才出现在医院病房里。找她来人是白天跟车去接夏珺言来医院医护,因为担心夏珺言无人照顾,所以下班之后自己去他家里趟,正好看见祝娟醉醺醺地坐在家门口。
“夏珺言……!”祝娟看到趴在病床上小小身影,眼眶下子红,她冲过去想要抱住儿子,却被宁深张开双臂拦住。
“他伤得很严重,不可以随便抱他,会弄疼他!”
祝娟望着眼前这个男孩儿,被酒精麻痹大脑反应好会儿才认出人来:“你是宁深……?”
小时,周彩华带着半个西瓜来,先是把自家看似乖巧老实实则很能惹事大儿子骂顿,再想去安慰夏珺言时候,却发现夏珺言正埋着脸偷偷地笑,也不太需要她来哄。
“小言趴着,不方便吃东西,西瓜就没让人家切,直接用勺子挖着吃吧。”周彩华瞥宁深眼,“勺子给你,边儿吃去!”说罢便又拿个勺子准备去喂夏珺言吃西瓜。
宁深看看面前西瓜又看看床上夏珺言,没动。
周彩华问他:“傻杵着干啥?”
宁深难得有点忸怩:“……可不可以让来喂小言啊?”
宁深点点头,又说:“是你把小言弄伤,你要先跟他道歉。”原本他是有点害怕祝娟,可是现在夏珺言受伤,比他更脆弱更需要保护,所以他要更勇敢才行。
“弄伤?怎可能是……”祝娟笑声,话却在中途顿住,“不对、不对,是,喝醉,然后就……”
床上夏珺言小声说:“你喝醉,说长得像爸爸,很讨厌,说跟爸爸样贱,然后就拿刚倒开水泼……”
祝娟捂住脑袋:“以为、以为杯子里装是酒——”她当时就已经醉得厉害,身体感觉几乎都被麻痹,握着装开水杯子也没有感觉到烫手,就那泼出去。现在她抬起手来看自己手指,才发现右手五指指腹有点发红发疼,应该就是在那时被烫伤。
“对不起、对不起珺言……”祝娟哭着跪坐在夏珺言病床边,抓住他手腕,“不知道,不是故意,你原谅妈妈好不好……妈妈不能没有你,你原谅吧珺言……!、这都是因为太爱你,太怕你会离开,所以才总是对你发脾气……”
周彩华道:“你喂好你自己就行。”
宁深还是不放弃:“想喂嘛……!”
“行行行,那你来喂。”周彩华把床边位置让给儿子,“你小心着点啊,别把床单弄脏。”
“嗯嗯!”宁深连忙点头,立刻就坐过去要喂夏珺言吃西瓜。夏珺言有点不好意思,面颊上泛起层薄薄红。
周彩华是位很彪悍妇女,说话也非常直白。她在旁望着这两个小孩儿,摇摇头叹道:“看宁浅是投错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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