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深怕她摔着,伸手扶下,忙问:“怎?”
以往他每每来精神病院探望,祝娟要就是完全不搭理他,要就是把他当成儿子或者丈夫,说些自感动话,反应这大,好像还是头次。
“、认得你,你是宁深……!”祝娟死死地抓住宁深胳膊,哀求他道,“你让见见珺言好不好,你跟他说想见他!他是儿子,肯定会来见!他肯定会来……”
“……您先坐。”宁深皱起眉,试图把祝娟手掰开,但她几乎用上所有劲,抓得极紧。宁深怕强行掰开会弄伤她,也只得作罢,让她继续抓着。
祝娟之前直都是认不得他,今天不知怎回事,忽然就又能认出他。宁深心里有些担忧,总觉得这事很难轻易结。
:“知道,多谢。”
祝娟刚被送入精神病院时候症状要严重得多,后来随着年月逝去,人渐渐地安分,之后就直都是这个样子,情况没有变得更坏,但也没怎见好转。
“哦对。”护士又说,“但昨天她不知道怎回事,晒太阳晒得好好,忽然跑去抢别人东西。”
“抢东西?”宁深问,“抢什?”
“昨天有个病人家属带着女儿来探望,那小姑娘怀里抱着只毛绒玩具,她看到之后就把人小姑娘玩具给抢走,把人家吓得不清。”护士叹声,“后来那家属赶紧带着女儿离开,玩具也没拿走。后来问她为什抢东西,她也不说,就只是直抱着抢来玩具。”
“珺言他很乖很乖……他说、他说等他赚到钱就要带离开芙城去周游世界,他说他要让做全世界最幸福妈妈……”祝娟哽咽着,不知不觉已经泪流满面,“可是为什他现在不来见,他去哪里?”
“宁深,你肯定知道他在哪里对不对?他跟你那要好,你肯定知道!”
祝娟边抓着宁深哭,边反反复复地说着要见夏珺言话。等在门外护工被她哭声惊动,连忙进来看是什情况:“哎呀怎回事,刚才都还好好呢!”
宁深道:“她要见她儿子。”
护工不知内情,见祝娟哭得涕泗横流,忙去给她
宁深抿着唇,若有所思。
护士和宁深交代完情况,便继续工作去。宁深个人进病房,将果篮轻轻放在21床床头柜上。护工见他来,便朝他打个招呼,然后起身出去。
窗边藤椅上坐着个穿病服女人,长长头发束在脑后,发丝几乎白半,但面容还是年轻漂亮,看上去也就四十多岁年纪,只是脸色和唇色都很苍白,双眼浑浊而呆滞,没有丝神采。她怀里抱着只小熊玩偶,正望着窗外,也不知是在看远方山,还是单纯在发呆。
“祝阿姨。”宁深轻轻地喊她声。
祝娟缓慢地回过头来,望着站在门边宁深呆下,然后忽地站起身来,抓着小熊急急忙忙地跑向他,中途还踉跄下,甩掉只拖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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