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馨像是听到
什
不得笑话似
，笑出来，而那笑声里，充满讽刺。
“你不想拿冠军还参加什比赛？”
不想拿冠军还参加什比赛……
从贺子馨嘴里说出来每
个字都化成细密针，刺进他胸腔。
贺琦年疲惫地搓搓脸，“
现在明确地告诉你，就是喜欢跳高，就像你喜欢演戏那样不行吗？”
为跳高，他可以顶着烈日在赛场上挥汗如雨，也能熬过在寂静深夜，独自人在操场上奔跑寂寞。
他眼看着自己成绩点点地上去，现在让他放弃，还不如给他刀得。
“雅思成绩上不去。”他觉得自己这个理由似乎没什说服力，又补充道，“找到更有意义事情，所以不想出国。”
“跳高吗？”
“嗯。”
毕业，另外也可以开阔视野，接触多元文化，更可以当做是场漫长旅行。
贺子馨在电话里说着许多诱人好处。
“上回新年起吃饭那个赵叔叔你记得吗？他儿子学是编导专业，前年出国，你要是过去话，两人也可以有个照应。”
贺琦年都无语，“赵叔叔谁啊？没印象，他儿子又没见过，照应个屁。”
“你怎说话呢？”
“那也可以很明确地跟你说，跳高这件事情是不可能。”
“都成年！你凭什替做这样那样决定？”
贺琦年怒气冲冲地挂电话将手机往茶几上扔。
屏幕上钢化膜碎。
过几秒
“贺琦年！你真是疯你！”贺子馨声音原本就比较尖利，突然拔高之后，很明显怒意通过手机传过来。
“你当初说你喜欢播音主持，死活要去报这个专业，拦不住你，只能帮你想办法多学点东西，现在学两年，你又跟说想要跳高？你做什都是三分钟热度，能有什出息啊你？”
贺琦年沉默地望着桌上次性餐盒，忽然没胃口。
“你说你喜欢跳高，你能跳三年五年，能跳辈子吗？你看看电视上那些运动员，哪个不是伤痕累累地退役，你看得见出名还好，至少他们付出有回报，可看不见呢？现在很认真地告诉你，体育圈可比娱乐圈残酷多，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全国顶尖，能让人记住就那几个。”
“跳高又不是为让人记住。”
贺琦年倔强道：“不想出国。”
“为什？”贺子馨皱眉，“你之前不是答应过好好准备吗？”
其实在没练跳高之前，他确实考虑过出国留学事情，因为他根本没有个确定人生目标，只能顺着眼前这条道直走下去，别人都在做什，他就也跟着做什。
但自从在跳高上尝到很多甜头之后，他逐渐确定自己人生方向，他想继续跳高，想和盛星河样进入国家队，如果有机会起比赛就更好。
从小到大，虽然学很多东西，但真正让他品尝到兴奋感和满足感只有跳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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