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疲倦深夜会令人多愁善感,但有时也会带给陷在困顿中人
盛星河把毯子让给他,自己起身到柜子里取条薄被子。
贺琦年看着中间那条清晰分界线,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是不是不习惯跟人挤张床睡觉啊?”
盛星河“嗯”声。
“那你为什还那迁就,不让跟吕炀挤挤。”贺琦年说。
盛星河扭头看他:“可以吗?”
贺琦年撇撇嘴,“你跟怎还这见外。”
“这不是见外,”盛星河说,“睡相不好,这开着空调回头把被子抢你晚上冻感冒怎办?”
贺琦年:“不怕啊!体质好!从小学到现在都没进过医院。”
“那也不行。”盛星河把毯子压到身下。
贺琦年板着脸,得出结论:“就是见外。”
洗完澡,套上内裤,真感觉有点勒。
进门就说道:“有种被束缚感觉。”
盛星河正靠在床头看比赛,听见这话,抬头瞄他眼,“你也可以裸奔啊。”
贺琦年大拇指卡进裤腰,“这你说,可真脱啊。”
盛星河指着房门,“要裸奔到客厅去。”
反应过来,嘴角抽,“那你腰也太粗。”
贺琦年还是埋在枕头里傻笑,被盛星河脚踹到地板上。
小归小,但内裤这种东西总归还是有点弹性,只是穿起来勒点。
贺琦年本来想裸睡,但盛星河说不穿不能上床,硬是塞他条新。
水池边准备好支新牙刷,但是没有毛巾。
贺琦年:“不行,跟他不熟,不想跟他睡。”
盛星河笑笑,“那就过来祸害。”
贺琦年稍稍往他跟前挪挪,轻柔道:“其实你可以不用管,但你还是选择帮,你是见过最温柔教练。”
盛星河现在已经有点适应小朋友这种直白夸赞,心里感觉暖融融,不过口头还是得稍稍谦虚下。
“是?”
盛星河觉得这家伙也挺神奇,顶着个基佬身份怎好意思跟他个被窝。
从来不担心别人多想吗?
“你住别人家也这样?”
“啊?”贺琦年顿住,“没住过别人家。”
虽然盛星河表情看起来并不是很相信,但他说确实是实话,他从来没去别人家住过,更别说个被窝。
贺琦年松开裤腰带。
房间里开着空调,他正准备往毯子里钻,只见盛星河把毛毯往边上拉。
“柜子里还有被子,你自己拿去,这条。”
贺琦年震惊,“咱俩还分两个被窝啊?”
盛星河反问:“不然呢?”
贺琦年趴着门框问:“哥,用哪块毛巾啊?”
“没你份,洗完用自己脏衣服擦擦干净身子就行。”
“……”
其实架子上就两条毛巾,灰白,款式花纹模样,摸起来还有点温度,猜也能猜到这两条都是盛星河刚洗过。
贺琦年掏出手机,跟盛星河毛巾合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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