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悲是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根本没资格说什,甚至连个倒苦水地方都没有。
他就像是个失宠小动物样站在客厅里,嘴巴撇,满眼都是委屈。
盛星河在屋里听见房门
贺琦年把钥匙拍在凉皮旁,“还是还你吧,反正也用不着。”
“你干嘛啊,火气那大,心情不好?”盛星河看着他。
贺琦年轻哼声,“你先把他管好再说吧。”
老陈醋满屋飘香,就连吕炀都感觉到丝丝异样,抱着堆东西往次卧里挪。
盛星河“欸”声,“那个被罩屋里有条干净,还没用,你那条新就先别拆,回头装装卸卸太麻烦。”
盛星河反手指,“洗脚呢。”
贺琦年抽几张纸巾盖在他头发上擦擦,“你也赶紧冲个澡吧,都淋湿。”
“噢。”盛星河抓过纸巾擦下脸,“你晚饭吃过吗?”
贺琦年看见吕炀从浴室出来,摆起臭脸,“没胃口,不想吃。”
他寻思着自己都这个状态,盛星河怎着也该关心下他吧,谁知道某人竟然眉飞眼笑地“嚯”声,“你还有没胃口时候啊?”
“你怎啊?愁眉苦脸。”吕炀看着他,“不就是借住你两天,大不给你住宿费和伙食费嘛。”
盛星河叹口气,“你想多,没不高兴。”
吕炀指着他眉心,“你那眉毛都快拧成‘川’字,还没不高兴啊,你要真不乐意搬过去就实话实话嘛,又不是那小心眼儿人。”
“你屁话真多。”
刚巧滴滴车停在他们跟前,盛星河巴掌把他推进去。
贺琦年闭上眼睛叹口气。
前面起吃饭,起逛街,起逛超市他都没说什,甚至连住块他都能忍,但盛星河这句话彻底把他刺激红眼。
他到今天才总算知道,盛星河温柔体贴从来不是针对他个人。
什偏不偏心,根本就是他自作多情。
要真比起来,今天这心眼儿都偏到西伯利亚去吧!
“……”贺琦年瞟他眼,转身道:“回去。”
“那个……”盛星河伸出尔康手,“你等等。”他抓抓后脑勺,“那个备用钥匙是不是还在你那儿啊?”
贺琦年缓缓地吸口气,防止自己因为气血逆流而当场,bao毙。
“在啊,怎?要给他?”他双眼恶狠狠地盯着吕炀。
吕炀坐在沙发上,完全游离在状况外,脸迷茫地摆摆手说,“不用,和盛哥起出门就行。”
十多分钟后,两只落汤鸡抵达公寓。
吕炀进屋就赶紧把湿透鞋袜给脱,光脚踩在地板上,他冲进卫生间,身后留下长串脚印。
“先冲个脚,难受死,来就下雨,老天爷存心跟作对。”
盛星河“噢”声,正准备发信息给贺琦年,后者倒是主动找上门来。
“给你买凉皮。”贺琦年进屋以后,把塑料袋往茶几上搁,“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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