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事儿啊?”贺琦年脸再次闪过。
“啊!——烦死!”
盛星河抓抓头发,起身去倒水,走过客厅时,又不由自主地往对面那栋楼瞟眼。
灯亮着,但没看见人影。
盛星河把热水倒进玻璃容器里放凉,接着打开茶几上笔记本,搜索关于田径队新闻。
他直揣在兜里带回家,压扁之后无法恢复原本造型,看起来不再像刚接到时那饱满。
盛星河有点强迫症,想拆重新折,但最后还是忍住,他不敢保证自己动手能力能把它恢复原貌。
十点钟时候,手机闹钟响,这是在提醒他可以洗漱洗漱,准备上床睡觉。
可今晚他还没把书看完,英语单词也没背。
他很不喜欢大脑被其他事情占据感觉,这会让他产生种强烈罪恶感。
“噢。”贺琦年转过身,松口气。
也是,他指望个钢铁直男领悟些什呢-
不管白天阳光多火辣,夜色总是温柔。
盛星河像往常样坐在书桌前看东西,而和往常不太样是,总有张笑脸在他脑海中反复出现。
那人笑容是十分洒脱,又带着年少时特有几分稚气,总让人捉摸不透他究竟想表达些什。
贺琦年下山路上直在留意盛星河会不会把那团纸巾给扔,不知道是忘记还是怎着,连续路过三个垃圾桶,都没见他扔掉。
重新回到山脚下已经四点。
夏日昼长夜短,太阳还没有要落下去意思。
队伍解散之后,盛星河忽然叫住贺琦年。
贺小朋友满脑子装都是“玫瑰花”事情,被他这叫,后背都绷直。
跳高队秦鹤轩在前几天亚洲室内跳高赛上以2米31
时间都被浪费。
在运动员世界里,27岁已经不年轻,就连解说时,都会在他名字前加上“老将”两个字。
可他现在究竟在想些什呢?
再次看向那朵“玫瑰花”时,他皱皱眉,把它扔进抽屉个小铁盒里。
盛星河拍拍脸,调整呼吸,集中注意力百~万\小!说。
他对着书上文字晃神,十分钟后,发现目光还是停留在关于“静态收缩”这个词解释上。
收缩力量等于或小于阻挡运动力量,所发生收缩称为等长收缩或称“静态收缩”。
这已经是他今晚第N遍读这条内容,可大脑似乎没有跟着运转,总是走神。
他对着淡色墙壁深深地吸口气,闭眼搓搓脸颊。
台灯边上躺着是那朵“玫瑰花”。
他扭过头,太阳光照得他几乎睁不开眼。
“干,干嘛啊?”
“把你那头杂毛颜色给染回来,整跟只白孔雀样,不知道还以为你上什选秀节目,明天让别学校同学和记者看到像什样子,你形象就是学校形象知道吗?”盛星河说。
贺琦年小嘴噘,“噢”声,“就这事儿啊?”
“还有明天早上五点就要集合,晚上早点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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