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他仇人都活得好好……现在就想逼死他?
前世火舌吞噬疼痛足够他刻苦铭心,他当然不会被轻易逼疯,哪怕守着最后丝他也要所
顾劭承闻言将头偏开,稍显暗淡黑眸看向掌心包裹纱布。
郁沅等会儿没等到顾劭承答复,就伸出手指捏住顾劭承身上睡衣,轻轻晃晃。
双澄澈明亮杏眼讨好地弯弯:“告诉好不好?真很担心你……”他想说担心得他差点失眠,看眼窗外当空照太阳又咽回去。
顾劭承眼底微光浮动,面对郁沅温软关怀他实在无法拒绝……
男人静默片刻,郁沅葱白指尖已经从袖口转到男人结实小臂上,顾劭承话到嘴边顿,感受着手腕上微凉触感难免有些心猿意马。
沅趴着睡宿,除中途因为腿麻醒次外,睡得还算舒服。
不过再怎样也没办法和躺着睡相提并论,郁沅以为自己趴着也就是打个盹,结果觉醒来天光大亮。
大概是顾劭承生日前后状况太多,他两边跑折腾外加心绪不宁身心俱疲导致。
但睁眼对上顾劭承直勾勾黑眸,郁沅还是有些赧然,他搓搓脸:“你感觉怎样?”
“好多。”顾劭承哑着嗓子微微颔首,“抱歉,昨晚吓到你……”
郁沅小声咕哝:“顾劭承?”
顾劭承倏地从恍惚中清醒,他朝着郁沅虚弱地蹙蹙眉,副受药物作用难以控制思维模样:“……是母亲电话,她……”
即便他已经恢复大半,但想到那些怨毒话语顾劭承还是缓片刻才继续说道:“她说些……”
其实从小到大他早就习惯,不论是直白咒骂还是暗中背刺,但也许是近期过得实在太顺遂,甚至让他在接到母亲电话第时间抱上不切实际期待,这份落差足以让他跌入深渊摔个粉碎。
>没什好期待,他早就清楚,如非必要他们母子从不联络,几乎是断绝关系状态,所以他现在是无法理解发病时自己,为什会因那个女人席话就突然想记放弃切。
大量药物作用于他大脑,现在顾劭承虽然思维微微有些滞涩,但情绪异常平和,完全没有前晚被母亲电话刺激出严重自毁倾向。
而且因为郁沅在他枕头旁趴|夜,在浅淡清甜气味影响下,他甚至第次觉得他多年来直排斥病房也舒适不少。
郁沅摇摇头,他惊吓源于意外和对顾劭承病情担心,现在见顾劭承目光神情都恢复正常,先问道:“昨晚发生什?”
根据现场四分五裂手机,郁沅推测是顾劭承接到什人打来电话,否则如果只是突然犯病话,对方应该不会半夜拿手机到露台上专门犯个病。
但前晚为留意顾劭承那边动静,他不仅没关两间套房之间玻璃门,头和脚朝向还倒转,他却在顾劭承砸玻璃前没听到什声音,因此他又不能十分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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