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琨心下松,知道顾劭承这是装作没听到给彼此留个颜面,同时更加肯定郁沅对顾家来说不值提,但他又不懂,行李箱里有什宝贝值得顾劭承亲自前来?
但不论怎样他都对这个病疯子怵得慌,立即陪笑道:“这边,带你去。”
顾劭承原本以为郁沅在王家待遇再差,也能分得间客房,实际上郁沅在王家直住在地下层小房间,和其他保姆房仅墙之隔,也许本来就是间空出保姆房。
顾劭承打量窄小|逼仄房间眸光幽深
他咬牙抖抖睡裤,听到开门声头都没回直接开喷:“你不是在那病疯子床上伺候得挺来劲,还需要来拿箱子破烂?”
“怎?病疯子白玩你场,连件像样衣服也不肯给你买?呵呵也是,你这种乡巴佬实在上不台面……”
保姆实在听不下去,试图打断:“先生……”
王德琨摔茶杯,杀鸡儆猴骂向保姆:“这个家有你说话份儿?你算个什东西!”
话音未落,他刚好转向保姆所在方向,余光瞥见两道身影,这才发现没个是他弱鸡假儿子……
王德琨想到马上就能帮儿子出气,难得有兴致地摆弄起茶台来。
他天生和风雅八字不合,家中品茶、插花、熏香等应器具都是为太太准备,但他今天心情好,想在郁沅那乡巴佬面前摆摆谱。
打算让对方认识清楚,他和真正贵公子间天渊之别,别以为长张小白脸就真能踩在王家上头,顾劭承时兴起玩玩罢。
也要让郁沅知道,他和他那个必须换肺妈,能依靠从始至终只有王家,少抛头露面弄出这些洋相牵连他宝贝儿子。
王德琨边泡乌龙茶边在心里措词,心二用结果就是在进行“凤凰三点头”时,水壶下倾上提幅度过大碰倒茶杯。
顾劭承黑眸阴鸷,唇角带着令人彻骨生寒冷笑。
身后高大健硕保镖更是肌肉偾起、双眼怒瞪,似乎只要顾劭承句话,就能冲上前将眼前这老王八捶个稀巴烂。
王德琨心下寒,腿已经有些发软,勉强色厉内荏地瞪向保姆:“还不快滚!”
等再转向顾劭承时立即变脸成慈父,当作之前什都没发生般热络开口:“劭承你怎亲自来?小沅他呢?”
顾劭承给保镖个眼神,对方立即跟上保姆,随后才对郁沅这个名义上父亲说道:“行李箱呢?”
恰在此时门铃响,王德琨本就不够用脑子强行再开支线瞬间崩盘,他下意识伸手去捞茶杯,却忘记杯中蓄满刚烧开沸水。
手被烫后松开,杯子连带着热水滚落到轻薄贴肤丝质睡裤上。
保姆看到电子门铃画面上不是郁沅,正想向雇主汇报,迎来却是王德琨杀猪般惨叫。
王德琨手撑着茶台边疼得不行,等保姆再开口时他直接摆手:“赶紧过来收拾下。”
王德琨疼得脸红脖子粗也只能先忍着,等骂完郁沅再处理伤口,心里更觉得这乡巴佬晦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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